目光指向地上玻璃碴子。
戴克询问的眼神望向AJ,后者默默垂眼,戴克掏出钱夹,抽出一百块递过去,生硬道:“打扰了。”
金牙不客气抓过,捻捻防伪纹路,妥帖收进胸前口袋,咧嘴笑:“好说好说,大家都是同村人。”
戴克扭头离开,白俊飞和AJ大步跟上。他边走边急切地问AJ:“你怎么跑来找他的?”
AJ心有余悸,气还没喘匀,说:“因为、因为早上我带阿尔法来过这一次,他好像很讨厌狗。阿尔法每次一走近就暴躁得很,太奇怪了。”
白俊飞脚步一滞,整个人停下,像被什么东西吸走注意力,引得其余两人也刹车回首。
“每次?”
白俊飞下意识后望,好巧不巧那位门卫端着碗望过来,大口张开,还抓着筷子的手空出两根手指,伸进嘴里抠牙缝,然后侧头呸出肉屑,一副食髓知味的不满足。
AJ说:“对啊,昨晚追金莉出来到这里就死活不肯走了。”
白俊飞双臂虚揽住两人,推搡着继续走,“老克,这几年阿尔法有过这样子发疯吗?”
戴克肯定地说:“没有,一直像个老小孩,只是偶尔小闹一下。——阿尔法在哪发现的?”
白俊飞声音明显低沉下来,“回去说。”
三人步伐匆匆,从货车进出门赶回鸭场,远远便望见榕树再前方的人影。
围墙边两棵间隔稍远的芒果树间,游征三人站茂盛茅草丛里,像被水草缠住,图图靠在甘砂肩上,后者揽着她后背,游征蹲在一边。他们像围着什么东西。
戴克眼神一顿,不等其余二人反应,拔足狂奔。AJ也后知后觉,风一样往榕树方向刮。留下白俊飞一人,轻轻叹了口气,才大步跟上。
听闻脚步声逼近,游征拄着肘拐艰难挪位,把一直盯视的那块地方让出来。
阿尔法呈俯卧状,眼睛紧闭,嘴角溢出黏稠唾液,沾着不少泥土。脑袋旁边地上还有一滩秽物,浮着白色泡沫。而平日皮毛光滑油亮的腹部,已然看不到丝毫起伏。
戴克几乎是扑到阿尔法身边,探手至它的脖颈,没有熟悉的温热感,有的只是毫无生命力的冰冷和僵硬。
“阿尔法?”他抱起阿尔法的脑袋,一遍又一遍抚摸再也不会睁开的眼睑,把它抱进怀里,脸埋进它的毛发间。
图图再也忍耐不住,奔溃大哭,肩头剧烈起伏。甘砂抱紧她,那份悲伤透过她的颤抖传递过来,甘砂低低抽了抽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