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岭已经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很多年了,今年春节这几天下了解禁令,所以大家又捡起已经丢失了很多年的老传统,在新年钟声敲响的这一刻开始放鞭炮,讨个好彩头,叫做开门炮。
有了鞭炮,今年的年味比往年浓厚了不少,很有喜庆的气氛。
鞭炮声响了一整夜,远方的天空在炮竹声中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慢慢的越来越亮,紧接着太阳就出来了。
仿若沉睡的太阳是被津岭人持续不断的炮竹声音给唤醒了。
下了一夜的大雪,到凌晨五点多才停,大地一片白茫茫,整个世界被笼在雪中,阳光洒下来,雪地里金灿灿的一片,璀璨耀眼。
随话说瑞雪兆丰年,大年初一的雪,随之一同落下来的是喜悦,以及人们对于新一年美好生活的盼头,这雪是不能扫的,不然会把一年的福气全都从自己家里扫出去。
孩子们很高兴,穿着崭新的羽绒服满世界跑,见人就说恭喜发财,领了两口袋红包,小心收在衣服内侧的口袋里,生怕弄丢了——这是他们一年一度可以私藏的小金库,也是开学后能与班上同学互相炫耀的资本。
楼下已经有不少小区里的孩子出来玩,堆雪人打雪仗,又笑又闹,偶尔发出兴奋的尖叫,罗一慕的房子在三楼,即使窗户装的是隔音玻璃,也依然有穿透力极强的高分贝尖叫传进来,将她唤醒。
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怀里睡得正香的简令。
半个肩膀露在被子外面,肩头点点红痕,都是罗一慕昨晚的杰作。
罗一慕看得喜欢,凑上去亲了一口。
昨晚两个人都疯狂过了头。
就连罗一慕,从床上坐起来时,腰都有点酸胀感。
更别说简令了,脸上的霞红都未褪得完全,一点余韵挂在脸蛋上,眼底带着一点浅浅的青色,呼吸又沉又缓,显然是昨晚被累狠了,现在还在深睡。
罗一慕心里平静又知足,从心底涌上来的一腔柔情,弯着眼睛,不知天上人间,满腔喜悦无处释放,只好又弯腰亲亲简令柔软的脸颊。
怕把她吵醒,很轻很轻的一个吻。
简令梦到一朵云彩从天上飞了下来,调皮地蹭她的侧脸。
那朵云很香,很清雅,感觉说不出的舒服,简令一伸手把云朵抱在怀里,不让她溜走。
于是将罗一慕抱了个满怀。
简令在梦中将云朵抱住,心猿意马,闻着云朵的浅浅暗香,觉得这朵云尝起来也一定很可口,又伸出舌头舔了舔。
精准地舔在了罗一慕的鼻尖。
罗一慕享受着简令做梦时的傻样,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低声调笑,“好吃么?”
“好……好吃……”简令一边呓语,一边咂咂嘴,意犹未尽地说:“甜的。”
罗一慕点点她小巧的鼻头,“小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