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红着眼睛,说:“怎么可能不疼!”
赵均抱抱她,轻声说:“真的没事的。”
他说完后,伸手把骆歧泽拉过来,说:“师父,这是我朋友,骆歧泽。歧泽兄,这是巫红嫣,我师父,也是怀宁的神女。”
骆歧泽向巫红嫣拱手,说:“神女,小生有礼了。”
巫红嫣回礼,向着屋内抬手,说:“君请进,小女子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骆歧泽施施然走进去。
巫红嫣走在前面,拉着赵均心疼个不停,问东问西,赵均一一笑着答了。
骆歧泽随着他们进去,行至房中,看玩许多风光。大堂外一株参天梧桐,完完全全的盖住了整个院子,而从外面看来,连树叶都未曾看到,墙面是暗红色泥墙,正面两扇朱红槅子,微微翘起的屋角下挂着一个精致的风铃时不时发出“叮当叮当”的响声。灰色的屋面与墨色剪边,大脊上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龙,乌黑的眼睛直视着大堂。
赵均安排骆歧泽坐下,绕到后面去给他倒茶,随即让他坐在大堂里等一等,说有话要和巫红嫣说。
骆歧泽点头,让他注意些。
赵均穿过后面一条走廊,打开最后的一扇房门,看了看大堂方向,才转身进去。
内里的布置不再复外面的光亮,由于常年缺乏阳光的照射,显得整间屋子阴森森的,空气潮湿而厚重,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鼎炉,常年有火燃烧着,里面绿油油的粘稠汁液,却散发着一种清甜的味道。
巫红嫣从里面走过来的拿了把小剪刀,在赵均脑后剪了一缕头发,丢进炉鼎内,口中念了几句咒语,就把赵均带到一个小桌前坐着,问他:“你爹的尸身呢?”
赵均低着头,说:“葬了。”
巫红嫣又问:“葬哪了?”
“怀青山。”
“怎么受伤的?”
“……打仗。”
“打架吧……”
“……”
巫红嫣从怀中摸了块玉佩给他,翠绿翠绿的,盈盈泛着水光,仿佛下一秒就会从手心流下去。
巫红嫣拿给他,说:“赵均你记着,出了怀宁,我就再也护不住你了,你拿着这块玉佩,出了事找不到人,就拿着它找当地的神女或者神婆,她们会收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