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歹是有人来了。
来人眉目冷冽,一分一毫犹如刀刻,过目不忘。穿着一身平常的粗布衣服,腰间隐约看的出别了一把匕首。
来人见他醒了,从桌上倒了一碗水,再把他半扶起来,一边轻车熟路的喂他喝水,一边朝着外间院子里大声道:“骆歧泽!人醒了!”
外面有人应了一声,不多时,一袭青衣先人而至,还伴随着一个颇不耐烦的声音:“陈恪,你一天到晚吵吵啥?!将军那里你不回去了吗?!都三个月了!你再不回去,老子害怕哪一天护国军直接来把我家端了!”
喂他喝水人停都没停,语气都没变一下:“章伯伯不知道我在这儿,不会来的!”
骆歧泽走过来,把着他的手腕号了号脉,眉心舒展,继而对他道:“小兄弟可习武?”
梁松点了点头,准备开口说话,结果骆歧泽直接道:“那就好办了,但是最近你的内力可能稍有不妥,而且最近最好不要说话,再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虽说他还未曾入江湖,但好歹也知道护国军,也知道江湖神医骆歧泽。
他心底怀着一阵巨大的震惊,出口却是无波无澜的声音:“请问,你们是……”
骆歧泽帮着陈恪把他放下去,指了指陈恪:“这是陈恪,他把你救回来的。”然后他对梁松笑了笑:“骆歧泽。”
梁松微微咳了咳,道:“留影,梁松。”
陈恪眼睛突然一亮,凑到他跟前:“是太影山的那个留影派?!”
梁松见他这股子兴奋劲,莫名其妙的点点头。
只见陈恪双眼放光的看着骆歧泽:“我要去!”
骆歧泽冷着个脸:“不行。”
陈恪看他:“又怎么不行?”
骆歧泽冷笑:“上一次你回去后,章将军直接找到我,拉着我促、膝、长、谈了一个晚上,你觉得呢?”
陈恪摇头道:“哎哎哎,不行不行,他不会为难你的。”
骆歧泽笑:“他是不会为难你。”
陈恪:……
后来梁松老老实实的跟着陈恪他们待了一个月,期间见到了出来找人的章渊将军。
那时已入冬日,骆歧泽天不亮的就出去采药去了,他在院子里练功,陈恪在睡觉。
门被敲响的时候,凭他的耳力一点都没有感受到有人接近。
他应了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