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漱和游渡朝都数清楚姜杳拜了几下,死死抿住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
卫云泽惨不忍睹地移开了视线。
只有燕伏的脸色更黑了。
怎么,这是直接想叫他死?
他眉眼间阴沉,视线几次在姜杳和闻檀之间打转,最终只是摆了摆手。
“无碍。”
他阴恻恻的,“只是下回还是看好了为妙,免得再做出来些什么,折损我们大燕的颜面,说一声燕朝官员就这般玩忽职守的模样?”
这已经是在挑衅了。
而姜杳眉开眼笑,又道谢了几句,“多谢殿下,自己忍辱负重卧底做这么像,还能有这般心得……我们认错就是殿下的成果,晋王殿下果然厉害!”
她语气欢快。
而燕伏的脸色已然完全铁青。
这是什么意思?
说他装得实在不像燕朝人,他们才会认错?
他本以为如今的姜杳只是动手厉害,怎的嘴皮子也这么利索?
“乡君慎言。”
燕伏冷笑,“好歹是未嫁的姑娘,一天到晚寻摸家国事情,可有时间寻觅姻缘?如若需要,本王母妃也不是不能……”
“做个媒”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姜杳便笑起来。
“臣提过的,只是臣怕殿下寻不来。”
她气定神闲,“说了若是做不到,那岂不是贻笑大方?”
这对曾经差点成婚的男女对峙起来,谁也没让过谁半分。
燕伏正欲冷笑,而皇帝突然咳嗽了好几声。
“好了!你们……咳咳咳,咳咳!!”
一开始众人都瞬间噤声,以为是在提醒他们收敛些,但皇帝好像一发不可收拾似的,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呕……”
太监宫女都赶忙上前来,端水的端水,喂药的喂药,扇风接人一气呵成。
训练有素,显然不是一回两回了。
……这不是个刚得的病症?
姜杳微微蹙眉。
她喊了声系统。
而系统还没做完全面的身体检查,太监便宣布皇帝身体抱恙,当即散朝。
姜府无事,卫云泽前几日便将姜漱接了回去,姜杳自己回家,没什么心情久留,因而走得很快。
今日朝堂上就是在平糊弄账,谁也不能算输赢,只是她没吃亏。
德贵妃现在看起来并不想和她正面杠上,那不管如何,姜杳都能好好休息几天。
烟柳说过的,今日做了新菜式,叫她早点回去吃饭。
姜杳很少有这种心里在盼着什么事情的心情,但一想到还有人等她,女孩子唇边微翘,步伐都加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