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亭听黄剑峰这么说,也推心置腹了。
“剑峰兄,不瞒你说,我虽然在翡翠鉴定方面有点名气,但这都是匠人活计,赚不了多少钱。
当然,积蓄还是有一些的。我一直有一个想法,就是去包几个洞子来碰碰运气,但苦于一个人势单力薄,所以迟迟未付诸行动。这次兄找了来,算是一拍即合,我们可以合伙去帕敢包几个洞子。但是,我希望常先生能与我们合伙,常言说,一个篱笆三个桩,我还听一个西方人讲,说结构最为牢固的就是三角形。我认为这话很有道理,两个人如果意见分歧,那就难办了。三个人就好办,少数服从多数。三个人好互相支撑,同样也好互相制约。剑峰兄,你看如何? ”
黄剑峰忍不住击掌叫好。他称赞道:“鹤亭兄不愧是少年才俊,你的主意,我完全赞成。”
“可我不赞成,”常敬斋说,“我不想开什么洞子,我现在只想回腾越老家去。”
王鹤亭说:“常先生,就这样回去,你出来好几年了,晚回去个一年半载又如何? 要回,也要衣锦还乡地体体面面地回。就跟我们干吧! ”
王鹤亭的话多多少少还是触动了常敬斋,但常敬斋还是挺犹豫,他说:“我穷得叮当响,拿什么跟你们合伙呀? ”
“敬斋贤弟,这话就见外了,我们兄弟,分什么彼此? ”黄剑峰说。
王鹤亭冲黄剑峰摆摆手说:“生意场上的事,不能靠兄弟义气。要合伙做事,是得入股的,这方面,我们都得跟西洋那些老毛子学。但常先生,谁说你穷得叮当响了,你那块毛料,不正可以入股? 当然,那得看你愿不愿意了? ”
好管闲事的李老板用充满担忧的口气说:“这毛料入股,如何作价呀? ”
王鹤亭说:“这好办,我们以剑峰兄现在的钱作一股,我拿出相同的钱作一股。常先生这块石头,卖成钱后肯定比我和剑峰兄的钱加起来还要多。我们要是把它当一股,那就占常先生便宜了。这样的便宜我不占,剑峰兄更不会占。说实话,开洞子充满了风险,我们也不会傻得一次就把钱都投到洞子上去。所以,我们先承认了常先生这一股,以石头作抵押,今后这块石料带回腾越卖了,常先生再把一股的钱打进来。当然,如果开采顺利的话,我们就不卖它,把它作为我们的镇厂之宝,石头的所有权依旧属于常先生你。
你的股份到时从分红中扣。剑峰兄,你看如何? ”
“我举双手赞成! ”黄剑峰说。
“常先生,你意下如何? ”王鹤亭充满期待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