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手?”克诺赫斯惊喜地叫了起来,“先生,您果真是老铁手吗?如果是这样,那就允许我对您说:我非常高兴同您相识!”
克诺赫斯向猎人伸出手,同时向希尔顿投去一瞥,它的意思是说:“你该高兴啊,因为现在我们有了保护伞了!”可老铁手装作根本没有看见伸给他的手似的,冷冰冰地答道:“你们果真高兴吗?要是那样,可惜我不能分享您的快乐。”
“为什么不能?”
“因为你们是些人们根本无法为之高兴的人。”
“这您是怎么看的呢?”克诺赫斯询问道,他为这种坦率感到十分惊讶,“先生,我认为您是在开玩笑吧?”
“我说话严肃认真。你们俩是骗子,也许比这还要坏。”
“哎!您以为我们能容忍这样一种侮辱吗?”
“是的。我是这样认为的。你们还能干什么?”
“先生,您越来越无所顾忌了。给我们看看您把我们看作骗子的证据吧!”
“这有什么难的!”老铁手无所谓地答道,“你们说你们的捕兽器具在圣胡安河那里被偷了,是吗?那是什么时候?”
“四天前。”
“而你们是直接从那里上这儿来的吗?”
“是的。”
“也就是说,你们是从南边来的?纯属一派谎言。不久你们就来了,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必定在外边辽阔的草原上面见过你们。可森林朝北边远远凸出去,当我们在拐入小路前最后一次环视四周时,你们正好在这个森林后面。可见你们是从北边来的。”
“可是,先生,我说的都是实话。您只是没有看见我们罢了。”
“我?没有看见你们吗?倘若我的眼睛那么差劲,那我就完完全全不可救药了。不,你们绝对骗不了我。还有,马鞍和笼头哪儿去了呢?”
“被人偷了!”
“哎,你们别把我当作一个笨蛋!”老铁手鄙视地笑道,“你们把马鞍和笼头连同捕捉海狸的器具一起置于水中,所有这些东西能被偷走吗?有哪个猎人会取下马鞍呢?你们从哪儿弄到印第安人手枪皮套的?”
“这些皮套是我们从一个红种人那里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