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也是这样吗?”
“不是。”克诺赫斯答道,他已看出,他无法再说这种最厚颜无耻的谎言了。
“照这么说,犹他人做手枪皮套买卖!这事我还不知道。你们的马到底从哪儿弄来的?”
“我们在道奇堡买来的。”
“离这儿这么远?我敢断定,这些牲口不久前还在牧场上呆了数周之久。一匹马,把骑马者从道奇堡驮到了这里,看起来不会是这样的。你们的马没有钉马蹄铁,这究竟是怎么搞的?”
“我们从商人那儿买到马,这事儿您得问一问商人。”
“商人!胡说八道!这些牲口是偷来的。”
“先生!”克诺赫斯叫嚷道,同时去抓他的短刀,希尔顿也将手伸向腰带里。
“你们别动短刀,不然我就把你们打倒!”老铁手威胁道,“这些马受过印第安人训练,你们以为我没有看到吗?”
“这您怎能知道呢?您并没有见到我们骑马!从小路到这儿,到这些岩石,只有这短短的一段路,您曾见到我们坐在马上。”
“可我注意到你们的牲口避开我们的牲口,要独自在一起。印第安人的马就是这样。可见你们的马是从犹他人那儿偷来的,而你们则是属于那些洗劫了这些红种人的人。”
克诺赫斯无言以对。这条大汉目光如此锐利,他是难以对付的。正如他这样的人碰到类似情况时惯常做的那样,末了,他只好借助粗野了。
“先生,我听到过许多关于您的传闻,从而把您看作完全不同的人,”他说道,“您好像是在说梦话。谁提出像您这样的问题,他必定是发疯了。竟说我们的马受过印第安人的训练!即使不一定为此而生气,那也是可笑的。我看出来了,咱们合不到一块儿,因而我要起程了,以免再听您的荒唐想法。
哎呀,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在谈到马时,就已把眼睛盯着它们并且有所察觉,使得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它们身上。他们的马扬起鼻孔,来回转圈,吸一口气后便欢欢喜喜地嘶鸣着朝林中空地的边缘奔去。
“是的,这是怎么一回事?”耶米也喊起来,“肯定有红种人在附近!”
老铁手目光锐利,一眼就已察觉出险情来。“毫无疑问,”他警告说,“我们被犹他人包围了。马儿的举动表明他们靠近了,这些马迫不得已时才挣脱逃跑的。”
“现在我们怎么办?,大卫询问道,“我们抵抗吗?”
“首先,我们要让他们看到,我们同这两个流氓风马牛不相及,这是关键问题,因此把他们打翻在地!”老铁手紧握拳头,重拳狠击克诺赫斯的太阳穴,被击者随即倒地,希尔顿还未来得及反抗,也挨了同样的一记重拳。“好吧,现在赶快爬到岩石上去!”老铁手命令道,“那儿,我们有掩护,随后我们得要等着瞧。”岩石块并不容易攀爬,但是形势逼人,面对这样的局面,人的能力顿时倍增。三五秒钟后,这四个猎人就已爬了上去,置身于岩石的角落、边缘和灌木后,弯下腰来,消失了。从那两匹印第安马嘶鸣到现在,几乎还没过去一分钟。酋长原想要马上发出围歼的信号,但见到一名白人把其他两人打倒,就没有这样做。他无法解释这事,从而犹豫不决。因此,那四条汉子赢得时间逃到岩石上面去了。现在他们躲在上面,子弹和箭都够不着他们。可他们却能从岩石处控制整个空旷的地盘,并向四面八方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