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和平烟斗还给老铁手,向克诺赫斯和希尔顿走去,这两个人仍然完全像刚才被打倒时那样躺着。“我的诺言不把这些人包括在内,”他明确表示,“他们属于凶手之列,因为我们认出他们的马是我们的。你要是使他们灵魂出窍的话,那他们是幸福的!他们死了吗?”
“没有。”老铁手答道,在谈判期间这两个人曾悄悄抬头四下里张望,这事逃脱不了猎人那锐利的眼睛,一他们并没有死,甚至不再昏厥了;他们只是装死,因为他们以为我们误认他们已死而把尸体留在了这儿。”
“你们这些狗起来,不然大狼就踢死你们!”酋长一边喊,一边给他们每人狠狠的一脚,使得他们不敢再装昏厥。他们站起来了。
“你们今天早上逃脱了我的斗士们的追击,”酋长怒冲冲地说,“如今,伟大的自然神把你们交到我的手里,你们要为你们犯下的凶杀暴行在刑讯柱旁哀号,让山区的所有居民都听得见。”
这个红种人说一口很好的英语,他的字字句句这两个人都听明白了。
“什么凶杀暴行?”克诺赫斯问道,“这事我们一无所知。我们谋杀了谁?”
“住口,狗!我们认识你们,也认识这儿的这些白人,他们因为你们的缘故而落入我们手里。我们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
克诺赫斯是个狡诈的家伙。他看见老铁手安然无恙地站在红种人身旁,知道印第安人不敢对这个响当当的男子逞凶。谁得到这位猎人的保护,那他就会像猎人本人一样安全,肯定不会受到红种人的侵害。所以,他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认为惟独他能解救自己。老铁手是个白人,因此,他得支持白人抗击红种人。起码克诺赫斯是这样想的,因此他答道:“他们当然知道我们干了些什么,因为我们同他们一块儿骑马,几个星期以来同他们呆在一起。你问问老铁手吧!他会向你解释,并证实我们根本就不是你们所认为的那样的人。”
“你们别搞错了!”老铁手声明道,“我不会撒谎,让你们逃避应有的惩罚的。你们知道我对你们是怎样看的。我已把我的看法跟他们说过了,现在我也不改变我对你们的看法。”他转身离开他们。
“嘿,岂有此理!您这样对待我们吗?那我也懂得要怎样做。如果您不拉我们一把,您将与我们同归于尽!”克诺赫斯转向酋长继续说道,“你为什么不把这四个人也抓起来?他们也同样参与劫马,参与射击犹他人。你们的大多数人恰好是他们击毙的!”
如此放肆,实为闻所未闻。但惩罚马上接踵而来,什么样的惩罚呢!酋长目光炯炯,双眼简直是怒目而视,厉声厉色地对克诺赫斯嚷道:“胆小鬼!你没有胆量独自承担罪责,而将它转嫁到他人身上,在这些人面前你不过是一只散发臭气的癞蛤蟆。为此,你不是先在刑讯柱旁受到惩罚,而是马上受罚。我要取下你的带发头皮,你可看见它挂在我的腰带上。Nani Witsch,NaniWitsa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