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怪得了谁呢?
“多谢侯爷,您当真是......用心良苦。”
林知雀低下头,礼貌地扯起嘴角,眼尾却耷拉下来,闷声拿着布包退下。
*
寝阁宽敞气派,按照家主的规制建造,两侧配有耳房。
此处通常是值夜侍从,或是亲近之人才能过夜,不设门防,喊一声就能听到。
但因为墙壁阻隔,视线与光线透不过来,还算是方便又隐蔽。
从侯爷住处走到顶端,掀起珠帘,向内拐几步便是了。
裴言昭指引着林知雀,让她到此处更衣,房内床榻被褥,铜镜妆台,一应俱全。
待到他退出去,林知雀仍然抱着布包,悄然探头张望,确认侯爷没有看她,才放心地褪去外衫。
她这身衣裳严实拘谨,内外好几层,药汁只浸透外袍,内衫还是干净的。
林知雀裹着内衫,顺手打开布包,借着烛火一瞧,顿时傻了眼。
若说这是件“衣衫”,多少有些配不上,起码她从未见过这种衣服。
她回头看了一眼房外,终于猜到几分侯爷的意图,纯澈面容泛上抵触与羞恼,不情愿地阖上双眸。
但是,一切都到了这个地步,她再也没有回头路,只能把心一横,愣是换上这件衣衫。
明亮烛光跳动,铜镜中的少女身姿玲珑,纱衣薄如蝉翼,似有似无地遮住藕臂,裙摆堪堪挡住大腿根,纤长白皙的小腿一览无遗。
通身皆是透肉轻纱,只有胸前吝啬地用了几片锦缎,紧贴着她的曲线,一路向下,勾勒出柔软腰线与姣好臀形。
她肌肤洁白胜雪,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羞耻地双颊绯红,浑身都涌上阵阵热意。
因此,柔嫩雪白的身躯透出淡粉,衬得她愈发青涩羞怯。
如同刚刚成熟的蜜桃,从枝头采撷而下,一口咬下去,甜水肆意流淌,带着几丝爽口的酸。
林知雀忍无可忍地掐住掌心,身躯在铜镜前颤抖,一想到要这样去见侯爷,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和侮辱,眼圈微微泛红。
这......这算什么东西?
爹娘自幼教导她礼义廉耻,恪守规矩,谨记要时刻修身养性,不能败坏德行。
这身衣衫如此不检点,哪怕是未来夫君,也未必能看。
故意穿成这样,在侯爷面前招摇而过,与秦楼楚馆揽客的女子的有何区别?
她看不下去这般模样,毫不迟疑地披上内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气血瞬间冲上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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