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道衣带活结,不知何时悄然解开。
他抚着肩头轻轻一挑,外衫瀑布般滑落,鲜红小衣露出一角,海棠在枝头盛放,格外惹人注目。
裴言渊有一瞬出神,自嘲地嗤笑一声,决然压下眉眼,怀抱如同枷锁般卡死。
“呜呜......真的不行!”
林知雀终于知道他想做什么,滚烫泪珠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委屈又倔强地哽咽着,惊慌失措地摇头。
她从未想过愿不愿意,只知道他们不该如此,不能如此。
不论他是侯爷的亲弟弟,还是裴家二公子,亦或是其他的身份,他们之间都不是名正言顺。
至今的一切,都是苟且与僭越,是荒唐与慰藉,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若是真这么做,会把唯一的隔阂与屏障击得粉碎,一切都变了味道。
从今往后,她会不知该如何面对裴言渊,又如何面对这样的自己,如何面对爹娘的教诲。
他们或许会有以后,会有更好的机会与出路,总之不会是现在,也绝不能是现在!
林知雀拼尽全力挣开一丝缝隙,小身板往外挪了挪,扯着他的袖口,恳求道:
“二公子,求你......”
她羞惭地打住,说不出后面的话,更不敢想那些从未做过的事儿。
话音未落,裴言渊就知道了她的意思,深沉的眼底并没有意外,好似早已料到她会抗拒。
饶是如此,亲眼看着怀抱空落,亲耳听她推拒一切,他依然不忿地攥紧掌心,眸中闪过烦闷和不甘。
之前他一直以为,她自幼恪守规矩,习惯了遵守束缚与礼教,所以才会不愿亲近。
直到今夜,她主动环抱着他,亲口说喜欢他,樱唇紧紧相贴,他才发觉其实不然。
人会遵循下意识的本能,她也不例外。
而她不愿更进一步,无非是因为与兄长的婚约,顾及他们非同寻常的关系。
一想到兄长,裴言渊脸色阴沉下来,骤然抓住她的双肩,眼尾泛红道:
“莺莺,你在为他守贞,是吗?”
他嘲讽地笑了一声,唇角弧度满是轻蔑,眸中断纹通红一片,愤愤不平道:
“兄长何时为你守过?到了现在,你还看不明白吗......”
他恨兄长占着名正言顺的位置,用谎言留住她,却轻浮放荡,只把她当做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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