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皇党进攻格兰诺勃尔时,商博良在城墙上协助守军进行抵抗,完全没有看出哪一边会带来更大的自由。结果如何呢?当拉杜尔将军下令轰击格兰诺勃尔,从而危及商博良那些珍贵的手稿时,这年轻人就把政治和战争统统抛在脑后,奔下城墙,一直冲上图书馆的三楼。他在那里直到炮击停止。提水洒沙扑灭火焰,一个人在大楼里冒着生命危险,保全他的古埃及纸草。
商博良因犯有叛变行为被大学停职,在这以后他才终于着手破译那些象形文字。停职期一年半,停职期满后,他又在巴黎和格兰诺勃尔不知疲倦地工作。不久,政府又准备把叛国罪加在他的头上,他就在1821年7月逃离了格兰诺勃尔,这是他走过了从学生到教授的历程的地方。一年以后他出版了《关于象形文字字母发音问题致达西耶先生的一封信》,这是一篇专题文章,文章概述了一种成功的破译方法的要点。出版以后,许多致力解决埃及金字塔和寺庙之谜的人们纷纷加以评论。
■圭臬之错
古代作家有几个人提到过象形文字。到了中世纪,就出现了关于象形文字的各种解释。希罗多德、斯特拉被和狄奥多鲁斯都到过埃及,他们认为象形文字是一种无法理解的以固示意的文字。公元前4世纪时,荷拉波隆对埃及文字作了详细的说明(亚历山大港的克雷芒以及波菲利关于埃及文字的说法是不能成立的)。荷拉波隆的意见往往被后人奉为圭桌,因为舍此尚无足以作为根据的材料,而荷拉被隆认为象形文字是以图示意的。因此在多少世纪以来,人们主要着力于探索这些图形的象征性的含义。在这样的传统影响之下,许多人就不顾科学地任意乱猜,而立意治学的人则束手无策。
直到商博良把象形文字译出以后,人们才知道荷拉波隆是大错特错了。埃及文字的发展,实际上早已超过原来的象征符号,例如用三条曲线代表水,用房屋的平面轮廓代表房子,用旗子代表神等等。把这种以形示意的解释方法用来解释以后发展起来的文字,结果造成严重的甚至荒谬的错误。
耶酥会会士阿萨纳西奥斯·凯切尔以发明幻灯著称,他在1650年至1654年期间在罗马发表了一部书共四册,书中有几篇象形文字的所谓"译文";对照原文,没有一篇不谬以千里。例如有一组符号代表"独裁者",这原是罗马皇帝的一种尊号,凯切尔却解释为"奥赛里斯是一切植物和果实的创造者;神圣的莫夫塔从上天把这种创造力引进自己的王国。"尽管谬误百出,但凯切尔却在认识科普特语的重要性上成为商博良等人的先驱。科普特语是埃及语的最新形式,有些学者却不承认研究科普特语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