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底之后,派普趁休假期间,去探望了医院里的威瑟。后者在诺曼底撤退时被炸断了双腿。看着一个两米高的前仪仗兵委顿不堪的躺在床上,谁的心里都不会好过。
倒是威瑟努力作出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他依旧笑了笑,说派普的胆囊炎再晚来几个星期,和他一起挨炸的,就不是那个笨蛋司机,而是团长大人本人了。
派普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自己因为急性胆囊炎提前离开了诺曼底。之后,在一个月内,青年师师长弗利茨.维特死了,死于脸部重伤。如果真的有瓦哈拉,他不知道在那里是否还能认得出壮实的象头熊似的老上司;临时代替LAH师长威瑟的库尔曼也没跑多远,背后插了无数弹片,估计他三个月之内都不能仰卧;梅耶和温瑟据说是被俘虏了,其实是下落不明。听说很多党卫军都是被俘后,就地枪决的。
派普岔开话题:至少塞恩迪格和汉森两只老兔子还在。新任师长是蒙克。
我猜你不会喜欢你的新师长的。威瑟惨然一笑,派普才发现他突然老了十岁,双颊深深的塌下去了。
他说的这么直白,派普想回避都无处藏身。他和蒙克之间由嗤之以鼻到敬而远之的关系,师部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在战场上和顶头上司闹别扭,结果自然会死得难看,而且死得不只自己一个,很可能也包括自己的连队。作炮灰的任务随处可见,何况现在也不是1939年了。那时侯LAH只有三千多人,即便调动个营长,坐在柏林的小胡子都会过问一下。
派普慢吞吞的问,资历最老的团长阿尔波特.弗雷尔,有没有可能取代蒙克?
威瑟摇摇头。老爹不会同意的。你如果一定要争执出结果,去拜访希姆莱吧。
派普哑然。希姆莱在最近一段时间正在附近视察。他居然没有顺路来看望威瑟么?
他怎么会屈尊呢。威瑟又自嘲的一笑。
派普临走的时侯,转身轻轻关上了病房的门。门缝中,党卫队少将西奥多.威瑟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四个小时后,几十个降落伞在阴云密布的夜空中悄然落下。清点完毕后,果然不出派普所料,他们得到的汽油数量只有预计中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