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舍克闭上嘴，却很快发现身边的派普在发抖。“你很冷吗，中校？”
“废话。”派普几乎要把整个人缩紧皮夹克里去。“这鬼地方，比俄国还冷……”
“这哪里能跟俄国比。那里的冬天都不下雪花，下的是雪粉呢。我们重炮营的老虎，需要每隔45分钟就热一次引擎的……”
“好啦，就当我没蹲过战壕似的。SPW的油箱小，更容易结冰。”派普轻蔑的抽抽鼻子。“那些甚么‘防冻汽油’，简直是胡说八道。”
“你再抖，树枝上的雪都被你抖下来了。”
波舍克没有插嘴的机会，就摸出了一根烟叼在了嘴里。一丝微弱的温暖让旁边的两个人同时转过头来。
“奇怪，你怎么还有烟？”派普的语气里满是艳羡。
“我节约嘛。”波舍克努力不想让自己显得太幸灾乐祸，但他控制不住脸上冰冷的肌肉。结果两个中校对他怒目而视。
“只剩下最后两根了。”波舍克没有办法，只好猛吸了一口，然后把大半根烟递给派普。后者刚吸了一口，就被冯.维斯特哈根抢走了：“看你牙齿打颤得，别把烟颤掉了！”
那根宝贝烟被传了两遍，很快化作了毛毯上的一点残渣。三个人不无遗憾的看着那点烟灰。
“我记得去年俄国的冬天冷得吓人。”派普不再发抖，喃喃的说。
“是啊，尤其一月份的时侯。我以为我们都习惯了呢。”冯.维斯特哈根心不在焉的附和着。
波舍克看着远处，似真似幻的淡淡白雾似乎有催眠的效果。他也觉得这里出奇的冷，四周冰凉刺骨，赛过俄国前线。
因为那个时候，人人都以为胜利在望吧。
第十章
更新时间2008-8-5 10:57:20 字数：27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