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清风吹拂着庄映雪的秀发,令其略微有了一些知觉,仿佛发了什么噩梦般,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不停摇动着脑袋。
“不要,别过来……江阳哥哥,救我,救我……”
蓦然间,庄映雪睁开了眼睛,脑袋上都是冷汗。
江树一边开车,一边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醒了?没事吧?我现在带你回家!”
“江……江阳哥哥?”
庄映雪还有些怔忡,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你怎么会到我车里来了,还开着我的车呢?哎呀,头好痛。”
“不记得了吗?”
江树轻笑着:“吸入了过量的乙醚,的确会有短暂失忆的效果。那些人不是专业的麻醉师,下药确实没什么轻重,不过吹吹凉风应该会很快恢复的,没什么大碍,呵呵呵。”
乙醚?
庄映雪狐疑着,再想了想后,先前的一切当即如放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
“我记起来了,是秦德禄,他拦下了我的车,然后让人把我迷晕了。只是……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到我车里了,秦德禄他们呢?”
“哦,我是……”
江树刚要回话,却是突听庄映雪一声尖叫,然后便满面担忧地看向他道:“对了,那秦德禄说是找了一帮亡命之徒要对付你。你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啊?他说他要……他要……”
说着说着,庄映雪的声音不觉哽咽了,目光还不时向江树下身那里瞟去。
明白她的意思,江树哑然笑笑:“如果我真被他们废了,咱们就离婚吧,幸好咱本来就是一年的协议婚姻,省得你下半辈子守活寡。”
“不要!”
可是他话音刚落,庄映雪已是情不自禁地一把抓住了江树的胳膊,抽动着鼻子,泪眼蒙蒙,都快哭了。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跟你。”
江树心头一动,转头看着庄映雪那晶莹泪珠滑下的面庞,一股柔情蓦地止不住地袭上心来。
他可以感受到,此时此刻庄映雪的眼中只有对他哥哥的关怀和依恋,丝毫没有对自己不幸的半分哀婉叹息。
这个女人是把全身心都投到哥哥身上的,红颜祸水又何尝不是红颜知己啊。
咧嘴笑了笑,江树宽慰道:“放心吧,我没事。”
“真的?”
庄映雪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盯着他不放,就怕他隐瞒自己什么。
江树潇洒地耸耸肩:“我要有事的话,还能这么轻松自在地开车吗?”
“那秦德禄说找了一帮亡命徒去对付你……”
“放心吧,他们被我感化了,不会再找我麻烦了。”
“感化?”
庄映雪一脸奇怪:“一帮亡命徒会这么容易被你感化?”
“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以德服人,他们被我高尚的医德感化了。”
江树吹起牛来脸不红心不跳,还好意思说自己有医德,当真臭不要脸。
庄映雪狐疑地看着他,也是压根不信。
只是她是相信江阳有医德的,因为在她心里,江阳就是这世上最好的医生,最仁慈的医生。
只不过这仁慈能感化亡命徒吗?
见她不相信,江树不由再笑了笑:“好了,不开玩笑了。事实上是那些亡命之徒的老大突然心肌梗塞,我紧急救治,救了他一条命,他们才放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