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个理由庄映雪信了:“你的运气真好,要你命的人居然心梗被你救了,想来他们也不会再好意思对你下手了哈,这就是好人有好报吧。只是这帮人的老大有心梗,还来当亡命徒,也是够拼的了。”
“是啊,这帮人这么拼,以后一定下地狱,哼哼哼。”
冷冷一笑,江树的眼中闪烁着邪魅的精芒。
事实上不是以后,是现在他们已经走在阎罗殿的康庄大道上了。
呀!
突然,庄映雪又一声尖叫,蓦地撒开了紧抓江树胳膊的手,缩到了一边,慌张错乱地在自己身上四处检查,眼中满是委屈的泪水。
江树不明白她这又怎么了,疑惑道:“怎么了小雪,出什么事了?”
“江阳哥哥,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把我接回来的?我记得我被秦德禄迷晕之前,他说要……他到底有没有把我……嘤嘤嘤……”
说着说着,庄映雪忍不住又掉起了眼泪。
江树心下了然,轻笑道:“放心吧,他没把你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那个畜生趁我晕倒,什么事干不出来?江阳哥哥,要是我被他给……哇啊啊啊……”
庄映雪越想越委屈,最后终是忍不住嚎啕起来。
江树失笑着直摇脑袋:“你别多想,我是在他们车队向他家行驶的路上截下你的。当时是他的保镖在开你的车,秦德禄在他自己车上,你衣衫完整,没有出事。那秦德禄昨天吃过我飞刀的苦头,所以一见我的面,就直接把你还回来了。”
“真的?”
哭声戛然而止,庄映雪委屈巴巴地看着江树,眼中满是希翼。
江树微笑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要不你回去自己检查一遍?”
“哦不用了。”
庄映雪脸颊一红,羞涩地低下脑袋,心头的一颗大石也终于落下。
江树长出口气,面上浮现出丝丝宠溺的笑容,继续开车,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明明这姑娘自己都被那个浪荡子绑架,几欲遭受侵犯,但恢复意识后第一个想到的居然还是哥哥的安危。
待确定了哥哥的安全后,才会想到自己也可能受害,真是个傻姑娘,究竟怎么当上东江最顶尖医院的外科主任的啊。
江树心里腹诽着,但目光却越来越柔和。
咦?
这时,庄映雪忽地再叫了一声。
江树一愣,正见庄映雪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不放:“咋了,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江阳哥哥,你好像变回去了。”
“我……变回去了?什么意思?”
江树莫名其妙,庄映雪咂巴了两下嘴:“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以前的江阳哥哥是那种一直带着笑容,十分平和,让人如沐春风的人。不过自你从国外回来后,就一直冷冰冰的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好像换了个人似的。直到现在,你好像又回去了。笑容不是那种冰冷的,变得温暖了。”
是么,我的笑容里有温度了吗?
江树略微怔了怔,思绪回到了以前。
曾几何时,他跟随师父在地下世界闯荡二十年,见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各种肮脏的勾当,心里早就一片冰寒。
一般他是不笑的,即便笑,也不过是一张面具而已,用来应付这个世界冰凉的道具,没有半分温度。
他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他曾经会心地笑过了,没想到今日在这个姑娘面前居然能发自肺腑地笑出来,是受到哥哥的感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