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楼就是酒馆,看见里面人不多,显然是被包馆了。一眼望去,里面都是熟悉的面孔。
坐在正中间的是长公主房薰,她换了一身大红的裙子,像一朵怒放的玫瑰,坐在桌边……以大老爷们的姿势喝酒。
她对面是风云铮,风云铮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他坐在房薰前,郁闷地放下了肩上的斧头,“我听到消息就往回跑,紧赶慢赶地回了天山,却还是来晚了一步。”
酒馆的门被推开,步染和房流走了进来,房流一眼就看见楼梯上下来的池罔,顿时露出讨人喜欢的笑脸。
房流笑着和所有人打招呼,然后向池罔走去。池罔看到他路过风云铮时,隐晦的白了一眼,小声嘟囔了一句,“可不是么,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风云铮:“……”
最后他停在池罔身边,双眼发光道:“小池哥哥,你醒了?可见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刚刚倒出吃饭的空闲,一过来,就看到你出来了。”
房流的眼下有些黑眼圈,他虽然笑着,却依然看得见疲惫之意,池罔可以当甩手掌柜,但是他却不能像池罔这样悠闲。
为了天山教的事,他已经连熬了两个晚上,就算是现在成功铲除了天山教的大本营,后续的追踪鞋教余孽、安顿百姓、追查与鞋教同流合污的江北官吏之事,一桩连着一桩的等着他去做,繁重的事务让房流没有休息时间。
步染也熬了两宿,她进来的时候和池罔打了个招呼,就仿佛不太高兴似的去抓房薰。
房薰面前喝空了一坛酒,刚刚又拍开了一坛新酒,扎起来的的马尾辫就被步染揪住了,她顿时惊慌道:“染染,你干啥?”
步染十分不悦,“事情这么多,你能不能多分担点?从午饭后就不见人影,晚上躲到这里喝酒,你还记得你是长公主吗?”
“我一直就这样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房薰茫然道,“你不是抓了流流那个小崽子去干活吗?有他就够了,让我躲躲懒,不行吗?”
听到房薰和步染的对话,房流立刻竖起耳朵。
房薰见步染很不高兴,非要抓她回去干活,连忙转移话题,对池罔招呼道:“小池大夫,来喝酒呀,一起快活呀。”
池罔到没有反对,他向房薰走了过去。
“喝喝喝,就知道喝。”步染和房薰的关系显然极好,居然敢当众殴打长公主,她对着房薰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人家子安法师都在外面忙了一天,拯救失足百姓,阻止了好几起被鞋教洗脑百姓的抗议游行。你在天山教的时候那么会传教,现在正是你立功赎罪的时候,明天就跟我出去,给被鞋教洗脑的群众反洗脑去。”
被打的房薰哈哈一笑,声音带着沙哑,“行啊,今天难得这么多朋友在一起,你派人去叫淫……去叫子安法师回来,心惊胆战了这么久,大家好好吃顿饭喝点小酒放松一下,明天再继续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