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染露出了不赞同表情,房薰却眼巴巴道:“在鞋教待了好几年,连个想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次还差点被虫子咬死,染染,你可怜可怜我吧。”
步染被房薰的最后一击拿下,终于不再说什么。池罔却看了看紧紧追随在自己身边的房流,心想房家的孩子,都这么会撒娇吗?
酒馆里都是认识的人,今天不让外面的客人进来,大家说话都畅所欲言起来。
步染派出去的人,很快带回了子安,子安走进来时,屋里的大桌已经摆上了酒肉饭菜。
他自然的坐在了池罔身边,桌上有给他特地留出来的素斋。出家人不能饮酒,便用了茶代替。
子安很快就发现自从池罔落座后,桌上好几个人都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偷看池罔。他原本面貌实在是太招人,眼睛黑得深邃,眉毛眼睛都像冰雕一样精致无垢,不笑时气质像天山雪顶的溪水,干净冷冽得格外吸引人的目光。
可是与以往不一样的是,哪怕是自己坐在他身侧,池罔也一眼都不去看他。
子安收回视线,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他需要尽快做出选择。
面对着这样的池罔,步染都显得有些局促,“之前见面的时候,没想到小池哥哥是这样的模样,看你的长相……哥哥,你是关外人吗?”
“祖上是罗鄂后人,祖籍在关外。”池罔面不改色的回答,“比流流的血统还要重一些。”
话题转到了房流身上,步染眉心一簇。
房薰却大大方方道:“流流啊,这次做得不错,跟在这位漂亮的池公子身边,这段时间学了不少东西吧?”
这一句话透露了不少信息,步染在桌下直接踩了房薰一脚,希望她嘴上把点门,别把她们在暗中一直观察着房流和池罔的事自己招出来。
房流仿佛完全没听出这句话的言外之意,言笑晏晏道:“可不是么,小池哥哥疼我,我自然不会辜负他的期待。不过话说回来……皇姐,你一声不吭在天山教卧底了好几年,千金之躯,怎能以身涉嫌?我昨晚上发现是你的时候,差点被你吓到了。”
“有什么危险的?”房薰不以为然,“挺好玩的,我不耐烦读那些书,静不下心来。”
步染却关心起她起来,“薰姐,你现在离开天山教了,之前用药变声,现在该慢慢把你的嗓子养回来了。”
房薰正大光明地欣赏了一会池罔的容貌,乐道:“我怕一开始吃药,就要忌酒、噤声,这两天有很多事情要忙,我还是要开口说话的,等这段时间过去,我再找大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