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我们是假成婚,真……”云歇沉默片刻,脸红了瞬,继续道,“真恋爱,所以我有必要阐明我们所处的阶段。”
阶段?萧让一懵,这个词他不是第一次听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
萧让心头突然涌上不详的预感。
云歇这几天为搞不清自己该怎么和萧让相处感到懊恼,所以参照现代恋爱模式立了个标准。
云歇清了清嗓子,袖中手微微发汗透露着他的紧张,面上却极从容:“我们现在处于谈恋爱的初级阶段。”
萧让:“……”果然。
云歇面色微微发红,萧让眸光悄悄深了许,来了兴致配合地深沉点头,问道:“何为初级阶段?”
云歇淡淡地近乎事不关己地说:“你可以牵我手,抱我,不许亲我,不许……”
后面的一些隐去了。
萧让脸色一黑,心道了一声绝情,微深的目光在云歇腹部辗转,表情渐渐有些一言难尽又生无可恋。
“相父,孩子都有了,我们还在初级阶段?”
云歇脸腾得红了,轻轻地有点心虚地“嗯”了声,并不动摇。
萧让想着初级阶段只是暂时的,瞬间又意气风发起来,他主观能动性特别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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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朝臣破天荒地发现云相也上朝了。
几日未见,云相神采奕奕、容光焕发,静立在那儿,人都显得……高大挺拔了些。
朝臣暗道了一声人逢喜事精神爽,纷纷表示理解。
云相边上跟着个人,手中提这个食盒,和太监一起立在一边。
云歇坐在龙椅上,略感失望,他原先还以为这椅子有多稀奇,其实触手冰冷,质地极硬,坐在上头极不舒服。
云歇忽略这点,给身侧的承禄使了个眼色。
承禄会意,往前走出一步:“陛下身子不适,诸位爱卿有何要事直接向云相禀告即可,陛下在上头听着。”
朝臣们一愣,随即心如明镜。陛下怀着身子,不宜操劳,眼下绝大多数琐碎事还是得交给云相处理,毕竟再重要的事也比不过皇家繁衍子息重要。
况且又不是什么大事,以云相的能力解决不过是轻而易举,又有陛下在侧旁听,怎会有疏漏?
朝臣们想通这些,瞬间齐声应下,然后按着顺序向“云相”奏议着事宜,云歇则在上首时不时点下头表明自己在认真听,实则魂已经飞到九霄云外。
最近这段时间朝野实在安逸,朝臣们禀告的都是些鸡毛蒜皮可有可无的小事,没什么听的必要。
朝臣们本来还全神贯注地禀告着,却倏然发现云相今日一改往常,频频向上首的陛下投去视线,非要等陛下懒懒地掀眼皮望他才心满意足地收回目光聆听。
注意到这点的朝臣们暗暗面面相觑,心下纳闷不已,这才几天功夫,云相就彻底回心转意,眼中心里只有妻房和孩子了?就算彻底收心了也不至于态度转变这般快,莫非是陛下做了什么讨了云相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