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任何人你都不能想。”霸道的圈紧怀中佳人,陆炎城似命令般的说出句话。细吻不停的落在洛樱胜雪肌肤上,烙下激情的痕迹。
翌日,我醒时已是日上三竿,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沉了。而更难得的是,他居然也仍在舞阳殿。
“樱儿,你终于醒了啊!”他笑说着让下人将洗漱的东西送到房内。“你可知今日朕未上朝,那帮遗老们显然高兴坏了。”
“你没上朝听奏?”我一下清醒过来,虽然朝堂上对他来说有用的信息也并不多,但自他登基以来,就算是这种味如嚼蜡的朝奏他也绝不会落下。
“是啊,没上朝,因为沉迷女色,身陷温柔了。”陆炎城似自讽般的说着玩笑话。“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挥退那群宫娥,房内刹时安静许多。
我起身下床,长发散落齐腰,赤足走至他的面前,定定的看着这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当真沉醉温柔?”我似笑非笑反嘲了一句。“恐怕你这个醉翁之意不在温香软玉吧!”
陆炎城但笑不语,只是接过洛樱手中的玉梳,抚过那滑如绢绸的青丝,慢条斯理的轻梳打理。
西施晓梦绡帐寒,香鬟堕髻半沉檀。
辘轳咿哑转鸣玉,惊起芙蓉睡新足。
双鸾开镜秋水光,解鬟临镜立象床。
一编香丝云撒地,玉钗落处无声腻。
纤手却盘老鸦色,翠滑宝钗簪不得。
春风烂漫恼娇慵,十八鬟多无气力。
妆成(上髟下妥)鬌欹不斜,云裾数步踏雁沙。
背人不语向何处?下阶自折樱桃花。来自指尖的细腻触感让他不禁想起这首诗来。
诧异于他的柔情,我看着镜中那个儒衣男子,他的眼底流露是脉脉温情,没有了阴狠算计之意,时光仿佛回到儿时,他就只是他,还不是一国之君。闭上眼,好想就止停住在这一刻,永远不要醒来。突然他梳发的动作停顿下来,“怎么了?”我偏首抬眼看他,却发现他的视线看向宫门外,而门外站着的是吴轵。
取回他手中的梳子,“有事就先去吧,我这儿没关系的,也不是头一天住这屋子了,去吧!”我扬眉微笑着,但紧握着的玉梳齿已深深掐入掌心内。他到底已经不是那个他了。端详镜中的自己,有一下没一下的以梳齿通着发,不禁吟念道“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少时不懂这词的含义,还道词人矫情,却原来真真如此啊!
“皇上,先皇的祭祀大典一切均已备妥,明天寅时一众大臣会先到达菩光寺,三品以下官员沿山门列队,直至照壁。而三品以上宫员则会在天王殿等候圣驾……”吴轵滔滔不绝地汇报着明日的行程安排,根本没有发现陆炎城此时的心思压根不在这儿。
“吴轵,菩光寺有没有地藏殿?”陆炎城突然出声打断。
“啊,什么?地藏殿?”正在兴头上的吴轵一下子没会过意来,打了个愣。待明白过来陆炎城的意思后,连忙点头道:“噢,那是偏殿了,虽然一般的寺院可能没有,但菩光寺可是大寺啊,当然有了。”
扯开一丝笑意,陆炎城点点头。“明日卯时朕到达即可对吧?”
“确实如此,祖制向来这么规定的。”吴轵不明就里的应道,“往年的先皇阴寿历来是这么做的,但皇上如果要早到也未尝不可。”
“不需要了,卯时就卯时。”陆炎城合上书册,掷地有声的丢下这么句话。
吁!幸亏不要改动,吴轵长舒一口气,要知道,如果皇上要早点或晚点到菩光寺的话,会有多麻烦,光改变礼仪设置就需要半天。幸好啊幸好!
“这几日,你在户部有没有按我说的去做啊?”厉府内,厉行栉搁下丫环递来的茶水,状似随心的问着厉风。
“我已经照你所说的看了钱粮清册和盐册,但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你是不是太看重这些东西了?”厉风没有直视他的父亲,视线只是停留在窗外的郁郁翠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