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幸问他:“小晴姐姐哪去了?一天都没看到她。”
“二小姐下午出去了,说与人有约,交代如果小姐问起,就让我转告您,她今晚在朋友那里过夜,让您不用记挂。”
“知道了。”林幸说,“对了,晚晚今天喝了不少酒,厨房里煮了解酒汤么?”
“已经煮好了,要现在给先生送过去么?”
“不用,我正好要回主宅了,等我回去之后自己送给她吧,管家,外面打扫的事,烦请你多费心。”
“小姐太客气了,这是我分内的工作。”
林幸待人亲厚,比徐溪晚少了一份威严,比徐亦晴又少了一份骄纵,徐家帮忙的下人也不像惧怕徐溪晚、徐亦晴似的怕她,有阵子只当林幸性子软好欺负,照顾林幸的起居不太上心,有次竟然因为偷懒打盹,失手把林幸最喜欢的水杯打碎成了几块,很多帮工都来林幸面前为那个犯错的求情,没想到林幸第二天,把犯错的、求情的一并赶出了徐家。
在徐家做事待遇颇丰,每年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红包,可以说比外面好些普通白领工资还高些,又是各司其职,每人只干自己分内的一份工,并不苦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差事,帮工们因为林幸的这一次动作,做事再不敢偷懒不用心。
那时徐亦晴打趣林幸:“我还以为你同情心泛滥,要宽容他们这一回呢。”
林幸含笑,淡淡说:“什么时候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时候该杀鸡儆猴,难道我连这都不懂么?小晴姐姐你也太小看我了。”
徐亦晴一噎,笑道:“我姐还担心你太软弱呢,现在看来,她的担心纯属多余。”
也就是从那件事以后,徐家上下,没人敢再把林幸当个孩子看,只有徐溪晚,无法看到林幸的成长,还以为林幸还是从前那个离了自己就活不下去的小可怜。
林幸沉思了片刻,车子停在主宅门前,司机对她说:“小姐,到了。”她才从沉思中醒来。
林幸对司机道了声辛苦,下车之后直奔厨房,让厨娘盛了一罐醒酒汤,拿了两份餐具,放在食盒里,她自己提上楼去找徐溪晚。
今天是林幸的成人宴,少不了喝点酒,有徐溪晚看着,林幸还是喝了不少,尽管都是度数很低的果酒、气泡酒,她第一次喝,也微醺了,脑子里有些昏沉的醉意,脸颊一片绯红的云霞。
林幸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穿着宴会时的一字肩晚礼服、踩着高跟鞋,手里提着食盒,直接去敲徐溪晚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