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惜朝面无表情地说:“这门姻亲,除了大舅母和堂姐,与魏国公府,甚是后宫中的那位都有好处。”他顿了顿,忽然看向心蕊,“姑姑,溧阳公主跟皇后娘娘关系如何?”
第二日上书房放课之后,贺惜朝回到魏国公府。
下人们正将一台一台的带着红绸的妆奁往里头抬,阿福说:“少爷,那是溧阳公主府给大小姐的聘礼呢,足足摆满了一个前院,下人落脚地方都没有,可见公主对大小姐的看重。”
贺惜朝瞥了他一眼,径直穿过。
安云轩里,
李月婵一边给贺惜朝夹菜,一边说着今日公主府下聘的事儿,言语中颇多羡慕。
“公主府的确财大气粗,光是玉如意就有好几柄,可是让娘开眼界了。”
贺惜朝喝下一口汤说:“既然是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求娶的媳妇,自然得大方些。”
李月婵闻言很是认同,看着贺惜朝笑眯眯道:“我儿也渐渐大了,再过几年,娘也得四处相看好姑娘,得早点给你攒聘礼才是。”
贺惜朝眨眨眼睛,“我才九岁。”
“是啊,转眼就到九岁了。”李月婵叹息,“眼看着你一步步上进,这今后媳妇儿的门第也只会越来越高,娘现在不攒,怕是到时候拿不出像样的聘礼,就让人笑话。”
贺惜朝狐疑地看着她,“您打算怎么攒?”
一个盒子放在贺惜朝的面前,贺惜朝打开,取出一叠银票和田契,看数目可真是不少。
“打哪儿来的?”
李月婵有些忐忑,自家儿子面对这么多银子和田产,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不像她,看到的时候着实惊吓了许久,才淡定了下来。
“你外祖母来过了。”她轻声地说。
李家?贺惜朝冷哼一声,“您就这么收下了?”
李月婵心里微微有些紧张,“你外祖母说这是娘的嫁妆。”
贺惜朝盖上匣子,没有说话。
李月婵忍不住劝道:“这也是你外祖的一片好心,惜朝,银票你拿着,进了宫可以打点一番。”
贺惜朝拨着杯中浮叶,忍不住讥嘲道:“我在宫里已经三年了,现在才记得送银子过来,让我打点谁去?”
李月婵有些坐立不安,她叹道:“你外祖就是这样的人,如今你高中秀才,又得皇上嘉奖,与他也有面子。你是魏国公府的少爷,可要是将来有李府帮助,也是一处人脉,不是?”
“这个人脉可得建立在儿子一路高中,不栽跟头上,若是稍有不慎怕是连门都敲不开,娘,您觉得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