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昌忙不迭的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小心翼翼的打开后,便起身放到了皇帝的面前,恭敬道:
“父皇,这是从周嬷嬷留在生前最信任的一位安乐堂老嬷嬷手里找到的,这方玉佩珍贵无比,绝非凡品,母亲被废之前虽是淑妃,可也是承蒙父皇恩赐,母亲身后并无显赫依仗的娘家,所以这样名贵的玉佩并不是她所有,据老嬷嬷所言,这是周嬷嬷交给她保管的,周嬷嬷曾经说过,她受人威胁,怕日后丢了性命,所以才留下这样一篇证据,火烧慈安殿的罪名母亲都担了,更何况这件事,母亲若是做了就肯定会认,若是没做,还请父皇为母亲伸冤。”
皇帝捻起那方帕子里的玉佩,仔细的辨别着玉佩的成色质地,的确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他将玉佩搁在帕子上,不由道:“若是高氏有冤,朕会为她伸冤,可即便如此,她某害皇子之罪也洗刷不了,也是入不得皇陵的。”
萧元昌叩首道:“身为人子,只求还母亲一个公道,不该母亲背的,便不要她背。”
皇帝神色一凛,便听得这殿外的成友之慌慌张张来报:
“陛下,这荣平王府的护卫展无为前来禀报陛下,说是抓到了镇北王府强闯荣平王府的一些亲兵。”
皇帝与萧元景都十分惊讶,什么情况,这镇北王府的人如何会强闯荣平王府?
说着话,皇帝便让成友之宣展无为进殿。
而在展无为身后由禁军押解着的,便是两名镇北王府的亲兵,那两个人萧元景还有些眼熟,虽说是镇北王府的人,却绝对不是卫长恭的亲兵。
萧元景心里喃喃:这瓜似乎越来越好吃了,只是不知道自己何时会被拖下水,而卫长恭,又能否化险为夷。
而萧元景也注意到了那位朝着皇帝行礼的展无为,他虽然与展无为没有见过几次,可那次在文德殿见他时的模样,却与今日的有所不同。
一个人即便是再变化,他的行为一定不会大变的。
这一次的展无为总觉得有些紧张,却故作从容,他朝皇帝行礼后道:
“启禀陛下,卑职乃荣平王府的护卫展无为,此刻求见,是因为这卫世子的亲兵强闯荣平王府被卑职等拿下,如今只捕获这两人,还请陛下处置。”
萧元景听着这声音,总觉得有些耳熟,似乎是在哪里听到过。
那两名被抓的亲兵连忙朝着萧元景道:“长平王殿下,是属下们无能,未能救出叶蓁他们,属下甘愿领罚。”
萧元景看着他们俩,指了指自己:“你们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