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卫长恭神色愈发的冷静,他记得萧元景曾经说过他喜欢的是女孩子,所以方才不应该为他一吻而动心。
不过还好,只是那一瞬,只要他能克制住,只守住朋友这个身份就好了,他萧元景认定了他这个朋友,那么他就做萧元景的朋友也是一样的。
萧元景原是打算与卫长恭一同用午饭的,可卫长恭却推脱说还有事情要处理,所以拒绝了萧元景的好意,更是执意不让萧元景送他回去南城。
回程马车上的萧元景,想着方才分别是卫长恭的脸色,这心里就愈发的难受了。
萧元景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有些悔恨:“怎么就忍不住呢,人家解放军叔叔是正经人,怎么能说亲就亲,这下误会了吧。”
萧元景心里有些不太好受,都怪他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更管不住自己的行为。
只不过随后萧元景就开始担忧了,万一卫兄把他当变态,不再理他,不再找他了怎么办……
如此一想,萧元景如临大敌,紧张的心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
而这一紧张,萧元景就是一夜失眠,根本没有睡踏实,就连好不容易睡着了,梦见的都是卫长恭得知他对自己有过龌蹉的心思后,对他冷眼相待,甚至对他视而不见。
萧元景一着急就从梦中醒了过来,满头大汗,心跳的也格外的快。
明书在床前伺候着,听着床上的动静,不由担忧的撩开了帷帐,瞧着满头大汗的萧元景,忙道:“殿下可是哪里不舒服?可要奴才去传太医?”
萧元景稳了稳心神,摇摇头,结果明书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头上的汗,在床上坐了起来:“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听着萧元景如此说,明书也才放下心来:“今日礼部官员要去城门口迎接镇北王世子,陛下在朝上接见过世子以后,会在紫宸殿设宴,让诸位皇子都要参加,殿下若是身子不适,不妨与陛下说说,就不必去了。”
萧元景摇头,随即掀开被子起身道:“不行,既然是陛下下的旨意便不好推脱,况且镇北王世子乃是为我大梁戍守边疆遭到敌人的行刺才回京的,况且世子的祖母与太后又是亲姊妹,都是一家人,我就是做了个噩梦,不耽误。”
听着萧元景如此分析着,明书也只能作罢,却还是在为萧元景收拾妥帖之后,差人去请了太医,等着萧元景从国学监回来后,为他请平安脉。
直到太医也说殿下不过是心绪不宁,忧思过度所致,没什么大碍,顶多也就是开了一副安神的汤药让萧元景服用。
寝殿内明书在为萧元景更换着衣裳,一身月牙白的云锦交领衣裳,外头罩着一件大袖,在这样一个初冬的季节倒是格外的保暖,却依旧衬得萧元景身姿颀长,风流倜傥。
紫宸殿上,除了荣平王萧元昌,平都王萧元齐,康平王萧元恒以外,五皇子萧元贺与六皇子萧元辰早早的便到了,见着萧元景过来,萧元贺连忙上前朝着萧元景揖礼一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