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管沈夫人如何说,他就是不言语,吃饭也是在自己房里吃了半碗,沈夫人不知他是个什么意思,只好由着他。
次日,一夜没睡的顾晏礼,听到自鸣钟响了两声就立马爬了起来,从被窝里掏出了一个盒子,也没喊人,一个人偷偷的就往书房跑,嬷嬷们醒过来发现房里没人,吓的七魄跑了六魄,还是添墨说,三爷定是在书房,才把众人安抚下来。
添墨拎着一食盒吃的悄声打开书房门,顾晏礼听到一点响动立马抬头,看见不是白祈安,抱紧了怀里的盒子又低下头。
添墨踱步到他身边,好说歹说让顾晏礼吃点东西,白少爷等会肯定就来了,顾晏礼微红着眼问他:“食盒里有樱桃煎吗”
见添墨点头,他又说:“人都不来了,你还带了他爱吃的东西做什么”
添墨无言,把食盒里的一碗樱桃煎,一碗七宝五味粥,一碟蟹黄小笼包,还有一碗热好的甜羊奶,显然是两个人吃的,顾晏礼捏着筷子,又放下说:“等他来了一起吃吧。”
顾晏礼从天亮等到了天黑,也没见到那个小豆子,一天他只吃了些粥,还是添墨跪着求他动动筷的,顾晏礼有些熬不住了,想要去找他,又怕他得了意,以后说什么不来的话。
晚间突然被叫去了沈夫人房中,几人紧张地让一个大夫为他诊断,顾晏礼有些疑惑,他素日不常生病,请平安脉的时候也没到,为何今日这么急着为他把脉
还未等他把话问出,大夫收了手说道:“公子安好,身体十分强健,无需多虑”
沈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派嬷嬷好生送他离开。
沈夫人也没对顾晏礼解释,只说让他下去歇息吧,吩咐添墨把书房的东西全换成新的,顾晏礼更是疑惑,娘不是奢侈浪费的人,书房中的物件才几月有余,怎么要全都给扔了。
他直觉其中有问题,便佯装发脾气,作势要捶添墨出气。
果然沈夫人怕他生气,捏着帕子揉了揉眉头说:
“本不想叫你知道的,安儿那孩子,昨日回家便起了温病,服了至宝丹也是无用,白家那边急得不得了,今日婆母派去的大夫说是出了痘症,现在他家已经在供奉痘疹娘娘了,说是顺得很,让我们不必挂怀,你们俩素日交好,你知道是必定要去的,可你也未得过水痘,去了岂不是受害。”
顾晏礼一听这话,就像是五雷轰顶天雷劈了他全身一般,突然大哭起来,口里说着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气了白祈安,他就不会得水痘
沈夫人听了他的话又气又好笑,不由得拍了他几下:“这个病哪有是气出来的,你若是念着他,就为他抄些祛痘经吧”。
顾晏礼不听,一边大哭一边说都是他的错,见沈夫人不欲带他去白家,他又号啕大哭着跑去了顾母的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