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子在三年期间变了样。改变之大,令昔日友人都直呼:“总觉得很可怕。”是女人历经苦恋后的羽化,还是豁出去了?或者就如舞子所说,真找到了“比男人更快乐”的事?
“队长——”大友递出了话筒,“时间差不多了。”
“嗯。”
沟吕木一边思索舞子这个人的几种可能,一边握起话筒发号施令。这个动作单纯,却是身为调查指挥官不得不做的工作。
“开始吧。”
沟吕木的号令传出,待命在刑事课的寺尾、德丸、曲轮三个侦讯官同时进入各自的侦讯室。负责笔录的女警以及年轻刑警们也跟进。
下午两点,侦讯重新展开。
首先从中间的喇叭传出龙见的笑声,右边喇叭则微微听见曲轮东北腔的声音。同样在曲轮房间的橘则依旧无言。警署内没有任何一人听过橘开口。
稍迟一些,左边喇叭也响起了。
“来吧,让我听听故事的后续。”寺尾语气冷淡,“无限期停学,相马自杀,然后呢?”
“一个礼拜后——”
喜多开口却不禁咳嗽了。
沟吕木再度选择倾听喜多的供词。
他有预感,舞子蜕变的理由掌握了整起事件的关键。
03
对校长的“MM”威胁似乎奏效了,仅仅一周便解除停学。
然而无人因此开怀,因为相马的死重重击垮了他们三人。龙见不断自责为何在最后一次对话时,未能察觉相马的心情。喜多也十分内疚,因为为了相马的妹妹吵架之后未能握手言和,相马就这样往生了。橘的失落病没发作却经常发呆,偶有一次开口便说:“就算美国死了上百个人,只要死法好笑,就可以当笑话一笑置之呢……”
橘的感叹更加刺伤喜多的心。只要身旁的人选择自杀,不论交情深浅,这一个行为导致的罪恶感就将平均加诸在周遭的每一个人心里。
然而,阴霾笼罩三人内心其实另有原因。
——是不是相马杀了丰满?
这虽然是毫无根据的疑惑,却始终挥之不去。
相马在自杀前和龙见见过面。他针对三人发现尸体那一晚的行踪留下这么一句话:“我在晚上十一点就离开学校了。”但在喜多的脑海里,不由得将从英文准备室窗户逃出的黑影和相马联想在一起。如果黑影不是相马,那会是谁呢?深夜的老师办公室会是让人聚集的地方吗?龙见和橘似乎或多或少怀有相同的疑念,这天三人难得相隔一周后聚集在亚森·罗苹咖啡店,只要一谈及那件命案,三人之间总是出现尴尬的气氛。
“事到如今,我想我们不得不揪出杀害丰满的凶手吧。”
龙见受不了尴尬气氛终于开口了。他一心想洗刷相马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