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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长说:“你们先回去吧,我明天有时间再去。”

刘连长没动窝,掏出盒子炮指向他。士兵们哗啦哗啦推弹上堂,有人拿过绳子要给他绑上。县长五十来岁,老家宾州,三代书香。据说祖上曾做过清末的道尹,家境殷实。此人面目文弱,一看就知道是个读书之人,但这么些年来并没有真正理解“秀才见了兵,有理说不清”的含意。此时此刻,他茅塞顿开,大彻大悟,连呼体统何在!体统何在!但他心里有数——这些当兵的不能,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但君子受苦不能受辱,他本想发作,大骂一痛。转而,他冷净思量了一下,心想兵慌马乱的时候,还有什么规矩方圆,咳——还是忍了吧,辱就辱了吧,见到王团长再说。虽然这样想,他还是要难为一下这些兵崽子们。

县长说:“我公务在身,不便马上前往。”

刘连长强硬地说:“团长命令我们务必把你请到,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县长说:“我要是不去呢?”县长的口气不太硬,他想试探一下。

刘连长说:“那我们只好把你绑去。”

连长话音未落,士兵们上来就要把县长绑上。

县长说:“休要无礼,我跟你们走就是了,我看你们那个王团长还能把本县长如何。”

但连长根本没在乎县长说啥,命令士兵七手八脚把他绑了。

刘连长说:“别怪弟兄们下手狠,你要是蹿了我们就得受军法的惩罚,有话找我们团长说去。” “

“团长也得讲规矩!我怕他不成”县长提高了嗓门嘶哑地叫到。

“军令如山就是我们的规矩。”

“难道把本县绑了就是你们的军令,就是你们的规矩?”

刘连长不慌不忙地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我没功夫听你瞎扯。”

“县长大人不要动怒,听我讲完了你就不埋怨兄弟了。说是有一个治罗锅的,远近闻名。有一个七品县太爷,当然不是说你,是说古时候。这个县太爷有一个宠爱的小妾,整日里稀罕地不得了。没成想那小妾没有享福的命,淋了几个雨点便得了病。一病七七四十九天,卧床不起,茶饭不思,就连那事都不想。病好后脊梁鼓起一大包,就是说杨柳细腰的小妾竟然罗锅了。县太爷整日闷闷不乐,叫人四下打听直罗锅的办法。有一天终于打听到有这么个人能直罗锅,县太爷甚喜,忙差人将那人叫来。县太爷问,你会直罗锅?那人答,稳拿糖瓜,一勺一个,别的不会,就是专直罗锅。于是他被人引着来到后房,撸胳膊绾袖子马上开始直罗锅。不一会有人来报告,说小妾死了。县太爷急切地问是怎样死的。下人说那人找来两块大木板,把小娘子夹在中间,压上大石头,罗锅直过来了,小娘子也死了。县太爷大怒,要问罪于那人。那人不服,反问到:我开始就说得明白,别的不会,就是专直罗锅,至于人的死活我不管,难道我有错吗?县太爷没办法,只好把那人放了。我今天奉命请你,军令如山。只要能把你请到,我啥招都得使了,还请你多担待。别的不怕,就怕你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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