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副团长见屋内没了外人,悄声说:“我在哈尔滨见到了一个人,你都猜不到。”
王翰章问:“是谁?”
“咱们在讲武堂时的同学,后来到日本留学去了。”
“你说的是刘大伦,那个家里很有钱,老子是银行的稽核,骑马射击比赛经常得第一那小子?”
“正是他。”
“他不是让沈阳高等法院给判了十年徒刑吗。”
“日本人占领沈阳的时侯,趁着乱八地,监狱里的人都给放出来了,共产党也都被放出来了。”
“这小子吃错药了,在日本不好好留学,参加了共产党,回来后成立什么反帝大同盟,鼓动民众反对国民政府,那还有他的好果子吃,纯粹是找死。”
“他现在是奉天反日救国会的人,日本人占领沈阳后他又来到哈尔滨,正在哈尔滨的东北军中从事抗日宣传活动。”
王翰章问:“他还是共产党吗?”
“他没说,但我看是。”
“你说共产党说的那一套你信吗?”
“有什么信不信的,他们说地那一套就是苏俄那一套,打倒地主,打倒资本家,打倒旧军阀,包括你我在内,解放天下受苦人。”
王翰章说:“这帮共产党,都像着了魔似的,他们那种为了追求主义而不要命的精神到是让人钦佩。”
孙副团长说:“去年夏天咱们抓住的那几个人分明就是共产党,但他们铁骨钢牙,不管怎么打就是不承认。”
王翰章说:“那几个人和马会长的大儿子马连福常有往来,说不准马连福也是共产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