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再加上傍晚太田明美的叙述,他已经可以大致想象出来幸山庄命案的发生经过了。
“孝为了占有雪惠,最后是不是做出令父亲蒙羞的行为?”他这么一问,三枝用力点头。
“命案发生后,据说警方侦讯时,村下猛藏立刻就提到这件事。孝趁着家中众人不注意,企图强行带走雪惠。由于雪惠惊慌大叫,所以他,没有得逞。”
“那,翌日的幸山庄命案是他做出的报复吗?”
“那是在平安夜十二点左右发生的。”三枝说着,拿起边缘略微泛黄的剪报,挡住了脸,“警方表示,孝带着枪,一开始的时候应该只是打算威胁而已——在他看来,只要能单独把雪惠拐出去就行了。没想到,却被三好和绪方夫妻发现,遭到出乎意料的激烈抵抗,所以才会开枪射击。事情就是这样。”
他立刻说:“可是,孝剪断了幸山庄的电话线,不是吗?”
三枝瞪大眼睛。
“你怎么知道?”
“我梦见过。”
“电话线被切断了。”
“还有一点。孝使用的手枪是不是跟我们房间藏的那把很像?不,说不定是同一把。”
三枝立刻起身,走进里面的房间。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她贴近他低语。
这时,三枝拿着手枪回来了。
“这玩意儿,是私造的土枪。”三枝说着右手做出轻拍的动作,简直像打开盒盖一样轻松地把弹匣转了出来。
里面没装子弹。六个弹孔,仿佛猛兽拔掉獠牙后的血盆大嘴。
“现在没装子弹。不过,你们交给我保管时,里面装了整整六发,没错吧?”
“对,是这样,没错。”
三枝把手往长裤后袋里一伸,好像要开始愉快的游戏般绽放出笑容。手从口袋抽出时,赫然握着子弹。
他吓了一跳。子弹是什么时候被拿走的?
“子弹应该是我保管的。”
“别这么斤斤计较嘛。”
三枝一发一发地检视后装进弹匣。在他看来,填塞弹匣的这项作业就仿佛是在破解填字游戏,以便找到无路可退、通往毁灭的关键词。
三枝一边动着手指一边说:“我也无法判断,这是不是宫前孝用来杀人的枪。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孝用的那把枪,只知道是四五口径,弹道稍微偏左,非常危险。可能是私造土枪吧。据分析,可能是仿造目前警官使用或者该说携带的警用手枪‘新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