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知道,我也是这么想。”
那是小操对悦子表达喜爱之情的一种方式。
悦子虽然毫无印象,但据说那天她在那家咖啡店待了四十分钟左右,买了蛋糕才离开,随后就目不斜视地走下地铁的大手町车站。
“那个问题人物一直跟踪你到车站阶梯。等你走下去后,他停在那里,好像考虑了一阵子,最后还是下去了。我们也继续跟着。”
“那人看起来像是发现你们了吗?”
“没有,他应该做梦也没想到会被人跟踪吧。”
悦子上下班的时候,总是走大手町车站的联络通道抵达JR的东京车站。从那里可以直接搭快速电车回吉祥寺的家。
跟踪悦子的男人在那里就离开悦子,搭上往荻窪的丸之内线。小操和光男也搭上同一班车,同样在新宿车站下车。
“结果,那人去了哪里?”
光男随手往北新宿的方向一指。
“小泷桥路的附近,一家叫榊诊所的小医院。招牌上只是这样写,所以不知道是看哪一科的,后来我们问附近的人,才知道是专门看精神科的。”
精神科。一下子冒出了太多事实,令悦子快要脑子混乱。
“跟踪之旅就到此结束?”
“别提了,还有下文。”光男擦把汗,“小操把那人去找精神科医生的事看得非常严重,她还说:‘怎么办,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光男劝诫小操,就算那人真的在看精神科医生,也不该立刻惊慌失措,这是偏见。
“像我爸,以前也曾因为心理压力拒绝上班。那时找的医生是个非常好的人。那个医生告诉我们,不论是谁都会有精神不安定的时候,这种时候就当作是看内科一样来精神科挂号就行了。一点也没什么可耻的,绝不会比看牙医恐怖。”光男不好意思地笑了,“更何况,当时只是看到那人走进医院,其他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定他是那里的医生。”
过了一个小时,男人又出了榊诊所。这次也是徒步,沿着小泷桥路大步走去。小操显然耍起了牛脾气,不管光男怎么劝都坚持继续跟踪。
男人走到小泷桥路和早稻田街交会的三岔路口就右转,推开了一家在住宅区中落寞亮着蓝色霓虹灯的店的门。
“有块招牌写着‘黑豹酒吧’,是家乍看之下像是普通住宅的小店。我们等那男的进去一会儿后才试着推开门。里面很窄,有个吧台,用威士忌酒桶当椅子,弥漫着香烟的白雾。看起来不像有什么客人,店员却不让我们进去。一个醉得厉害的男人出来——我想那人大概是老板——他说已经有人预约客满了。也许是只做老客人的生意,不接受陌生客人吧。”
“你们跟踪的男人在哪里?”
“找不到。可能是在更里面,我也不知道。”
小操和光男后来又在外面奋斗了一个小时左右,但男人还是没出来。
“小操看起来很遗憾,但我还是劝她回家,而且我的摩托车还丢在丸之内呢。最后她才不情愿地跟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