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你当初也没料到会被抹去记忆。假设我站在同样的立场,一定也不会料想那么多吧。可是,这点你应该曾设想到,写的东西会被偷——足以成为记录或证据的东西可能被抢走。这样一来,你应该会以某种方式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才对,是吧?”
祐司靠着墙。原来如此,说得很有道理。
“可是,实际上要怎么找?假设是租用保险箱,那就算找到钥匙,也不知道是在哪里的哪家银行。”
“老弟,你有印象是放进保险箱吗?”
祐司摇头。
“那,也许就不是这样,我们还是快点开始吧。”
由于房间没空调,趴着找东西很辛苦。还不到十分钟,祐司和三枝就已大汗淋漓。
壁橱里有点杂乱。上面那层规矩地叠放着被子,两个防虫收纳盒也排得整整齐齐的,可是下层的纸袋和盒子却东倒西歪。仿佛有人知道某个东西藏在里面,却不知道到底放在哪里,所以干脆乱翻一气。
下面那层放了一个小旅行袋,里面只塞着一团报纸,上面放了一包除虫剂。可能是明惠从仙台带来的吧。在这住下后,行李都拿出来了,所以把旅行袋妥善收进橱中。
为了谨慎起见,他们把被褥全都拉出来,彻头彻尾地拍了一遍。本以为被套里可能有东西,结果拍出来的全是灰尘。不过,至少发现被子都是租来的,边上缝着经营者的标签。这件事似乎象征着“只要事情解决了就能凯旋”的心情,祜司不禁一阵心痛,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明惠。
他反复检查堆在厨房角落的旧报纸,什么也没找到。墙上用图钉钉着的收纳袋也看过了,只有几张开给“绪方祐司”的煤气费、电费收据,自己大概也没那个时间和别人通信吧。
掀起壁橱顶上的板子,拉开铺在厨房地板的塑料垫,想得到的地方全都巨细靡遗地搜遍了,结果还是零。将近中午时,祐司和三枝都累惨了,一屁股坐倒在地。
“没希望吗?”在厨房安分等候的明惠怯怯地开口问道。
“你用不着担心。”祜司回答。
收纳柜的抽屉里有两包没开封的柔和七星,烟灰缸在厨房的柜子里。祐司和三枝倚着墙壁吸烟,在厨房接水喝。
“厨房也看过了吗?”
“嗯。”
“蔬果柜和冷冻库也看了?”
“嗯,什么都没找到。”
是吗——明惠垂下头。
“到这个地步,只好铤而走险了。”三枝擦着脖子上的汗说。
“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