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假装握有记录或证据,然后先去找榊达彦。”
“他不会老实招认吧。”
“那就威胁他,我们这边还有手枪,你忘了吗?”
祐司吓了一跳。他的确忘了,自从交给三枝保管后,他就尽量避免再去想那把手枪。
“三枝先生。”
“干吗?”
“如果照你刚才的推论,那把手枪和现金又要怎么解释?”
三枝一边呻吟一边伸懒腰,活动着僵硬的肌肉。
“的确,那很难解释。不过,我是这么想的:村下家的人抹去你们的记忆后,可能是为了防止你们跑去警察局或医院,才会留下那些东西吧。实际上,就因为有那两样东西——不,加上染血的毛巾应该是三样——你们才会寸步难行。不是吗?”
“只为了那个原因就留下五千万?”
“如果是村下猛藏,这点钱根本不算大事。”他笑着说,“如果这样就能打发你们,那还算是便宜的。”
“可是手枪呢?那可不是随便就弄得到的东西。”
“只要有钱,简单得很,而且据说猛藏和当地的黑道组织也有勾结……”
明惠仰起脸。
“那又是怎么回事?”
“这也不是只有潟户町才有的情形。总之,在那种已经变得一党独裁,金钱和权力都被一家掌控的地方,上下左右四面八方,自然会有各种组织主动来投靠。”
虽然不是刻意要问出什么,祐司忽然问道:“猛藏自己会开枪吗?”
三枝笑开了。
“应该会吧。要开枪的话谁都会。问题是,击出去的子弹能否打中目标。”说完又恢复一脸正经,“尤其是考虑到像幸山庄命案这种极有效率的射杀方式,要说他能否做到,那就另当别论了。我想猛藏应该做不到。至于孝,可能性要高多了,在我搜集的剪报中,不是也有人提到这点吗?”三枝把烟熄掉。
“言归正传,对方可能很有把握,以为你们两人的记忆绝不可能再恢复。假设真是这样,那他们只要留下那三样东西,你们就再也不能怎样了。”
“你是说我们只能身份不明地苟且偷生?”
“没错。一边害怕着自己失去记忆前是不是犯了什么大罪,迟早会离开新开桥皇宫。就算有亲友——例如仙台的广濑耕吉——看你们失去音讯不放心,来东京找你们,顶多也只能找到高田马场的这间屋子,你们将会变成失踪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