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约翰逊听到小径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
“嗨,谢莉。”爱伦语气沉重地叫了声女儿。
“妈妈!”小女孩见到麦克拉莉后大声叫道。约翰逊把谢莉放下,让她到她妈妈那边去。
爱伦抱起女儿。过了一会儿,她问约翰逊:“你当时就知道会出事的,是吗?”
“我当时想,只要发生某种情况,就会出事。”
“要是我不来这里的话,史蒂夫也许仍可以活着,”她说,“而要是你不在这里的话,谢莉和我也许现在已经死了。”
“人们都做他们必须做的事情——像活跃的化学品,参加所有的化学反应。有的人通过有目的的奋斗,迈向自己的生活目标,从而实现他们的生命意义;有的人无目的地在生命之路上横冲直撞,随随便便地了结自己的一生。”
“那么你自己呢?”
“有的人匆匆地走完人生之旅,不为别人注意。他们借助存在本身,而不是具体行动,来影响事态的进程,”约翰逊说,“我是一种催化剂,一种帮助其他东西产生反应的物质,但自己不介入进去。”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爱伦说,“但我有许多事情要感谢你。”
“你现在打算做什么?”
“我想先坐下来,好好思考思考。也许,史蒂夫是对的。也许,我过去确实没给谢莉以足够的关心。”
“对待孩子,有的人溺爱,有的人放任,”约翰逊说,“有足够自爱的人知道要做什么才能做好人,所以,对孩子的爱要有分寸,要有度,使他们在适度的爱中长大,学会自立。”
“你认为我应该重新回到我的工程中去吗?”
“为了谢莉,你应该这么做。”
“同时,也是为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