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场接着说:"执行委员们所以产生怀疑,那是因为这件事来得太突然.由于我们每天
都在工会书记局办公室工作,你和她之间如果发生了特殊关系,肯定能表现出来,周围的
人对此也肯定有所察觉,但是,目前却没有人能够证明这件事,这也是构成人们怀疑的主
要原因。" "是的,因为我和她之间根本没有那么回事,所以也不可能有什么不正常的举
动."中井会心地笑了,这种笑完全发自内心.他觉得,在木场面前,似乎很长时间也
没有这样悠然地笑过了,其实,从他谢绝木场请他喝酒到现在才不过四十个小时。
"如果这样,那就成问题了,她的遗书究竟意味着什么呢?遗书的内容你了解过吗?"
"向员警了解过。听说大河本人手里还留有一份传单,这正是让我感到纳闷的地方,
难到她陷入歇斯底里的幻想?" "那封遗书只能是---"木场说到这,一下子停住了,似乎犹
豫着该不该往下讲. "那封遗书是假的."中井讲出了木场想说而没有说的话。
"嗯,不过,遗书要是假的,她就不会是自杀了。"木场压低声音说。
两人的目光交叉在一起,又同时移到咖啡杯上。
三
"啊,还有一件事,我想让你见一个人,用不了多长时间."中井喝了一口咖啡说.他认
为在考虑大河静子的问题之前,应首先让木场和仁部伦子见一面,如果请仁部伦子出面否
定结婚的谣言,那将会完全恢复木场对中井的信任。
木场看看表说,"好吧,不过,说不定谈不完就中途回来,可以吗?" "可以,拜托了。"
中井付过咖啡费,和木场并肩出了'伦德'. "真热。"木场望了望天空,取出手帕擦了擦脖
子说.他体重八十公斤,虽然刚到五月下旬,而这样的天气对于他来讲也许是热的了.中井
想着,觉得木场越发亲切。
中井和仁部伦子约会的"鲁本"茶馆,也是从前一直和高子约会的地方.也许由于这个
缘故,中井推门时竟产生一种错觉,似乎在里面等他的不是仁部伦子,而是川添高子。
约会地点在茶馆二楼,中井直接上了楼梯。楼上有八张席,一上楼就能看见有没有人。
然而,中井仔细找了一遍,仁部伦子却不在楼上,"怪呀,会不会在一楼?"中井自言自语,这
时一个高个子服务员走了过来, "对不起,您是中井先生吗?" "是...." "有一位顾客给
您留下一张纸条."服务员从蓝制服口袋里取出一张叠好的纸条,中井打开一看:我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