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巴塔戈尼亚人眉头皱也不皱一下,他绝对不能理解这另生枝节的一幕,只耐心地等候着说明。
“啊!我真是个傻子!我真是个疯子!”巴加内尔终于说出话来了,“怎么,会有这样一回事?这不是随意诌出来的笑话吗?我会做出这种事来?这简直是巴拜尔塔的故事,混浠了一切语言!啊!朋友们!朋友们!我往印度跑,却跑到智利来!我要学西班牙语,却学会了葡萄牙语!真太不成话了!老是这样下去,我会有一天向窗外扔烟头时,会把我自己也扔了出去的!”
任何人,听巴加内尔这样说,看他那副样子,谁也忍不住笑。首先他自己就大笑起来。
“笑吧,朋友们!”他说。“尽量笑!我笑自己,比你们笑我还要厉害!”
说着就“哈哈!”大笑一阵,从来一个学者没有这样笑过。
“笑是笑够了。我们可没有能干翻译的人了。”少校说。“啊!你不要烦神,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太相近了,所以才把我弄得阴阳差错。但是这种相近的程度正好容许我很快地补偿过失。这位可敬的巴塔戈尼亚人的西班牙语说得太好了,我保证停一会儿就可以用西班牙语向他致谢。”
巴加内尔说得不错,停了一会儿他居然能和那土人交换了几句话,他并且知道了那巴塔戈尼亚人的名字叫塔卡夫,这个字在阿罗加尼亚文里就是“神枪手”之意。
塔卡夫显然是以善打枪得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