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的。”
“还有件事,您晓得吗?爵士?”
“你先说出来我再回答你。”
“跟您在一起的人个个都好!海伦夫人,我真是爱他;那少校,态度老是镇定的;那门格尔船长;还有那巴加内尔先生;还有邓肯号上的全体水手,又勇敢,又热心!”
“是的,我知道,我的孩子。”
“你可还知道,您是好人中最好的人?”
“啊!这话从何说起,我还不知道呢!”
“那么,您应该知道呀,爵士。”他说着,拉着爵士的手放到嘴上吻一吻。
哥利纳帆轻轻摇摇头。谈话没有再继续下去,因为他们不知不觉地落后了,塔卡夫在前面招手催他们了。我们知道,那时候的时间是宝贵的,应该想到后面的那批人在度日如年啊!
3人又催马跑起来了。但是不一会儿,他们就明显地看到除桃迦外,其余两匹马都跑不动了。中午,必须让马歇一个钟头,它们实在太累了。大丛的紫苜蓿,被晒枯了,它们不肯吃。
哥利纳帆心里不安起来了:干燥的气候一直没变,要是再找不到水,后果真不堪设想。塔卡夫一言不发,假使一个印第安人的心也有失望的时候,他也许在想:如果瓜米尼河也干涸了,那时才真叫失望哩!
他们又出发了,不管好歹,又用马鞭,又用马刺,逼得马不得不上路,不过,只能缓步走着,再快是不可能的。
塔卡夫本可以跑到前头去,因为桃迦只消几个钟头就能把他送到瓜米尼河岸边。无疑地,他曾想到一点,但是他又想到不能把他的两个旅伴丢在这荒野里。所以,为了不抄在他们的前面,他紧紧勒住桃迦,迫使它把脚步放慢下来。
要桃迦经常用慢步走是不容易的,它又抵抗,又腾跃,又激烈地嘶叫。所以他的主人不但在用力勒住它,还要用好话安慰它。塔卡夫在和马谈话,桃迦虽然不会回答,至少懂得主人的意思。塔卡夫一定对他的马说了许多理由,所以“商量”了一些时候以后,桃迦终于接受了他的意见,慢步前行了,但是还不免咬着嚼铁,表示不耐烦。
桃迦了解塔卡夫,塔卡夫也同样了解它。这头聪明的牲口具有高度灵敏的嗅觉,已经感到了空中的湿气,它猛列地吸着这湿气,鼓动着舌,咚咚作响,仿佛是在清凉的泉水里一样。塔卡夫不会看错,离水源已经不远了。
因而他把桃迦急躁的原因解释给哥利纳帆他们听,鼓励着他们,同时,别外的两匹马不久也懂得桃迦的心理了。大家又作了最后一次努力,在塔卡夫后面奔驰着。快到3点时,一条白茫茫的线出现在地形的凹处。日光照着它在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