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缺少武器。”奥斯丁说。
“我还有手枪哩。”爵士说。
“我的也还在。”罗伯尔应声回答说。
“如果巴加内尔先生想不出制造弹药的法子来,手枪有什么用呢?”奥斯丁又说。
“用不着造。”少校回答着,拿出一个弹药袋来,还保存得好好的。
“你哪里来的弹药,少校?”巴加内尔问。
“塔卡夫的。他想这弹药可能对我们有用处,所以在跳下去救桃迦之前交给我了。”
“好个慷慨仗义的巴塔戈尼亚人!”爵士叫着。“是的,”奥斯丁说,“如果所有的巴塔戈尼亚人都和他是同个模子印出来的,我真要佩服巴塔戈尼亚人了。”“我要求大家不要忘记那匹马!”巴加内尔说,“它也是巴塔戈尼亚人的一部分呀!如果我推测得不错的话,我们还能看见他们,塔卡夫在马背上骑得好好的。”
“我们离大西洋还有多远?”少校问。
“至多还有65公里左右。现在,朋友们,既然大家都可以各自方便,我要向各位告辞了。我要上去找个观察台,拿我的望远镜看看,然后再把看到的情况报告你们。”
大家请这位学者自便了,他很灵巧地攀援而上,由这一枝到那一枝,在密叶的帘幕后不见了。于是他的旅伴们开始忙起来预备床铺。这事既不难,又不用花多少时间,因为根本没被可铺,没桌椅可搬。所以不一会儿各人都准备停当,又回到炉灶旁边坐下了。大家开始闲谈起来。不是谈当前的处境,因为当前的处境只有忍耐,别无他法。大家谈的还是那谈不完的话题:格兰特船长。水一退,不到三天旅客们就回到邓肯号上了。但是格兰特船长和他的两个水手——这几个不幸的遇难者竟不能和他们一齐上船。在这次失败之后,在这次横穿南美大陆白跑一趟之后,一切希望都仿佛毫无挽回地消失了。还要到哪里找去呢?海伦夫人和玛丽一听到前途没有任何希望,心里该是多么难过啊!
“我那可怜的姐姐啊!我们一切都完了!”罗伯尔说。
哥利纳帆找不到一句话来回答他,这是第一次。他还能给孩子什么希望呢?他不是已经严格遵从文件的指示找了一番么?
“可是,”他说,“这南纬37度线不是一个空洞的数字呀!不管是指哈利·格兰特的失事地点或被俘地点,这数字不是假的,不是推测的,不是瞎猜的!是我们亲眼看见写得明明白白的!”
“这都是真的,爵士,可是我们的寻访终于失败了。”奥斯丁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