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二房他们只需要把人带着就成,老辛家这边自诩长子,又要备纸钱又要叠金银元宝,奢侈点的买些冥票子,所以通常都是大房这边扛着背着叠好的纸钱元宝,二房手插口袋悠闲的走在前面像春游。
今年辛老头没发话,辛文芳装当忘记了,她领着自家男人和三个孩子自己去看的老祖宗。前夜下雪,太阳升起来的时候雪融化了路比较泥泞,不好走,等几人深一脚浅一脚脚底满是烂泥的回到家,正好看见辛文芳的堂哥,葛金花的男人辛文军站在他家门口。
这位在自家婆娘伤害老辛家人后就一直窝囊着不与大房这边来往的男人,竟然第一次主动上门,他穿着老旧的黑棉袄,面部沧桑,布满尴尬,满是老茧破皮的手搓着,无意中透露出他内心的纠结。
辛文芳眼底的复杂一闪而过,笑着开口,“大哥。”
辛老头死去的弟弟早他生出大儿子,也就是辛文军,所以身为老辛家大房长女的辛文芳也比他小上好几岁,这位她从小喊到大的哥哥一辈子腰板挺不直,没成家之前听老娘的,成家后听婆娘的,耳根子软没主见,除了埋头种地其他什么也不会干。
辛文芳今天穿的一声蓝色的棉袄,全新的,这是他小儿子给买的,嘴上说着乱花钱其实心里已经美得没边,短发别到耳后,乌黑油亮,吃得好自然气色也好,看着皮肤红润,像是年轻了好几岁。
还记得半年前来自家借钱,大妹苦苦哀求自己的场景,今天见面却好像过了好长时间,大妹变年轻了,眼角的皱纹也少了,眼里带着欢快的笑,哪里还是那个饱受生活折磨,沧桑衰老的妇人。
想到今天来的目的,辛文军怔怔的把视线移开,憋了好一会,才开口,“那个,咱两家今年还是一起去西山?”这是他大儿子让他来问的,在他看来,往年都是如此,今年自然不能变,不懂大儿子为什么非要他再来问一遍。
西山,是辛家祖宗坟地。
辛文芳楞了一下,然后歉疚道,“大哥,我们家已经去过了,你们自己去吧。”出了葛金花的事,辛文芳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再和二房牵扯在一块。
“哦,这样啊,我晓得了。”
原来大儿子让问的原因在这,千辛万苦鼓起的勇气像个气球一般被猛然戳了一个大洞,辛文军脸上尴尬、羞愧、怨怒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无法再心平气和的面对辛文芳和她的几个孩子,他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他本就不算挺拔的脊背好像又弯了几分。
辛文芳心底也不好受,毕竟是从小看她长大的大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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