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良心话,”奥屠尔屈嘴狐,“只是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才会认识侏儒。
“确实如此,”马克斯威尔对邱吉尔说,“或者说,完全可能确实如此,他们不是永生的,终究要死的,但他们长寿,我们很难想象。他们生育很少,否则地球上也不够他们住。他们的寿命长得简直难以置信。”
“这是因为,”奥屠尔先生说,“我们生活在大自然的心脏部位。不把宝贵的精神力量耗费在小事上。人们的生命和希望往往分散到这些事上去。可是这个话题要浪费这样壮丽的秋日,真太令人惋惜了!我们还是把心思都放到烈性麦酒上吧,它在山路上等我们呢!”
他沉默下来,又沿着小径向上走——比刚才走得快多了。
一个小戈勃林慌忙地迎面跑来。他穿着色彩鲜艳的衬衫。衬衫大了一些,迎风飘拂着。
“麦酒!”他尖尖叫着,“麦酒!”
他停在他们面前,好不容易收住脚。
“嘿,麦酒——怎么啦?”奥屠尔先生喘着气说,“也许你是想招认,竟敢尝了它。”
“它变酸了!”小戈勃林呻吟着,“可怜,一整桶都变酸了!”
“麦酒是下会变酸的呀!”马克斯威尔说。他明白发生了什么意外。
奥屠尔先生怒气勃发,在小径上气得跳起来。他的脸从棕色涨成红色,马上又转成雪青色。他喘着气,哑声哑气地说:
“不,有可能的!也许是毒眼把它看坏了!该死啊,该死!”
他转过身急匆匆向下面走去。小戈勃林跟随着。
“让我到这些可恶的特罗利那里去!”奥屠尔先生嚎叫着,“我来管管他们那贪婪的喉头!我要用这双手把他们从地底下刨出来,把他们挖到太阳下面晒干!我要从他们身上把皮全都剥下来!我要教训得他们一辈子也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