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什么人吃人和撑得吐出来的话,”马克斯威尔说,“不太过份了吗?”
“嗨,我大概真有点儿被迷住了,”奥普承认说,“你要知道,人们恰恰想在我这个野蛮的尼安德人身上见识到这些。”
“可她根本不是笨人,”马克斯威尔指出,“她在闲谈中十分巧妙池透露了关于阿尔杰法克特的事。”
“巧妙?”
“当然。难道你以为,她会是无意中说漏了嘴的吗?”
“我还没有想这事,”奥普说,“也可能她是故意的。但为什么她在这种场合下要象你所说的那样做呢?”
“比方说吧,她不想人家把阿尔杰法克特卖掉,于是她决定,如果遇到象你这样多嘴的人在场便提一提此事,于是很快就满城风雨。她指望,这样的谈论会把出售的事搞垮。”
“你是知道的,皮特,我压根儿不好多嘴。”
“我是知道的,但你也得想想你今天的举止。”
奥普把刀拢起塞到口袋里,拿起罐子递给马克斯威尔。
马克斯威尔喝了一大口。火辣辣的液体象刀一样割着喉咙,不由呛了起来。
“嘿,等我缓过气来,即使再沾一沾这杯东西的边,我也不干!”他好歹把酒咽下了肚,一面暗想,气喘了好半天。
“烈货,”奥普说,“我好久都没有搞成这上好的—批酒。你看,象泪水一样纯净。”
马克斯威尔讲不出话来,仅点点头。
奥普也照样捧起罐子,贴近唇边,头一仰,罐子里的酒一下子就浅了一英寸多。然后他亲热地将酒罐紧贴在多毛的胸口,重重地吐了口气,以致炉火都飘忽起来。他用空着的一只手抚摸着罐子。
“上等饮料。”说着他用手把嘴一擦,默默地望了一会火。
“不用说,她是不会把你当作多嘴的人,”奥普终于开了口,“我发现,今儿晚上你自个也围绕着这真理起劲地折腾呢。”
“也许是,我自个也说不清,这真理是什么,该怎么对待它,”马克斯威尔若有所思地说,“你可有心思听我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