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信这一点。但如果你怀疑,我也不怪你……不怪任何人。无疑有两个我,我的射波结构图发生了意外。我们中一个去了浣熊皮星系,另一个去了别的地方。去浣熊皮星系的那个回到地球后死了,我昨天才回来。”
“你发现他死了?”
马克斯威尔点了下头。
“我的住宅被出租了,我所有的财产都没有了。大学里宣布,另一个教师已占据了我的席位,我就成为失业者了。这就是为什么我要问,是否可以恢复工作?”
普列斯顿靠向椅背,若有所思地斜睨了一眼马克斯威尔。
“从法律观点来看,”他说,“大学的立场,无可非议无可指责。你成了死者,明白吗?他们对你没有任何义务,至少在你的权利未得到承认之前是这样。”
“在没完没了的法院审理以后吗?”
“我担心是这样。我暂时不能对你的问题作出确切答复。要知道这没有先例。喔,当然,错误地判明正身的情况也有过,错误地把死者认作是另一个实际上还活着的人。但要知道,目前没有发现丝毫失误,毫无疑问是皮特·马克斯威尔的那人同样毫无疑问地死了,而这种情况下要检验正身的先例是不存在的。我们应该通过细致的法律研究来创造这个先例,为此大概需要工作多年。老实说,我还搞不清楚,该从哪儿着手。当然,要是找到某种依据,一切也就好办了,但这要求繁复的工作和事先的准备。首先,必须在法律上查明,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看在圣主的面上,阿伦!我们可是清楚这点的。”
“我们,但不是法律。对于法律来说目前状况下你是不存在的。法律上你谁也不是,绝对地谁也不是。你所有的文件都已归入档案库了,而且无疑已经束之高阁……”
“但是我所有的文件都随身带着,”马克斯威尔平静地说,“就在这衣袋里。”
普列斯顿困惑地盯着他。
“噢,对了!当然,它们是应该带在你身边。真是乱了套了!”
他站起来,边摇头边在房间里踱了几步,然后回到桌旁又坐下。”
“让我想一想,”他说,“我需要一点时间搞清楚……我要设法找到什么。我们应该寻找某种依据。我们需要做的事很多,哪怕你的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