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您跌倒时,”马克斯威尔换了个话题,“我为您担心。我以为您马上就要完结了。”
“哦,这是一场虚惊,”马马德尤克先生说,“我十分有弹性,我的躯体是由牢固而又具有弹性的十分坚韧的材料构成的。”
他从马克斯或尔肩膀上放下了手。他的手象一根浸透了油的粗绳在空中旋转,盘起来缩回体内。马克斯威尔一点也辨别不出从这个躯体的表面可以察觉这只手到底隐藏在哪里。
“请您原谅,”马马德尤克先生说,“我要去看望一个人。”他转过身子很快地滚开了。
南希哆嗦一下。
“他使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抱怨地说,“虽然不能否认他使我们的晚会也增色不少;不是锈一个沙龙的女主人都能邀请到轮盘人的。我可以实话对你说,皮特,我要通过我的一切关系使他常来我这儿。感到遗憾的是他身上有一种象粘液样的玩意儿。”
“你不知道他为什么到这儿来吗?就是说,到地球上来?”
“不知道。我的印象是,他是一个通常的旅游者。我不论怎样也难以想象,象这样的生物会为了游玩而旅行。”
“我也这样想。”
“皮特,那么,你跟我讲讲你自己的事吧!报上说……”
马克斯威尔得意地笑了笑。
“可不是,我知道!我是死而复生的!”
“但实际上你不是复生的,不是吗?我知道复生是不可能的。那么我们埋葬的究竟是谁呢?你听说吗?我们大家都参加了你的葬礼,没有人杯疑不是你。不可能不是你,可结果……”
“南希,”马克斯威尔打断她的话,“我是昨天才回来的。我听说我死了,把我的房子租出去了,我在系里的职位也被占去了……”
“可这是不可能的呀!”南希说,“实际上不会有这种事。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本人对此也不太清楚,”马克斯威尔说,“也许,以后我会把详细情况弄清楚的。”
“但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是在这儿,一切非常,”南希说,“如果你不想谈这件事,我就叫他们不要来问你。”
“你这样谨慎,我非常感谢,”马克斯威尔说,“但办不到。”
“你不要担心记者,”南希继续说,“这儿没有记者。以前我请过他们——经过专门挑选的,我认为是可靠的人。但是,沉痛的教训使我懂得记者决不可信,所以不存在他们对你的威胁。”
“据我所知,你有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