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斯威尔把酒杯拿近大理石花瓶,把鸡尾酒浇到植物的根部。
“视您健康!”他对植物说,然后小心翼翼地竭力稳住身子,弯下腰去,把杯子放到地上。
‘西尔韦斯特!”身后传来说话声,“你瞧,这儿出了什么事啦?”
马克斯威尔回过身来,目迎着凯萝尔。凯萝尔站在花瓶的另一边,手按在西尔韦斯特的头上。
“过来,过来,”他殷勤地说,“这儿是我的藏身宝地。如果你们两个想安静…—”
“我一晚上都想跟您当面坦率地谈一谈。”凯萝尔说,“可哪有地方?我想知道,您和西尔韦斯特为什么要追逐轮盘人。”
她钻到花瓶后,站在那儿等他回答。
“我甚至比您更感到奇怪,”马克斯威尔告诉她,“我真的吓得连气都喘不过来。我一点儿没料到会看到西尔韦斯特,连想都没想到过……”
“我常常被邀请来参加晚会,”凯萝尔冷冷地说,“并不是为我本人,也许这使您感到诧异,而是为了西尔韦斯特。它是交际界的好话题。”
“这对您也有好处,马克斯威尔说,“我可根本没受到邀请。”
“但您来了?”
“请别问我是怎么来的。我很难作出合乎情理的解释。”
“西尔韦斯特一向是受过良好训练的小猫咪,”凯萝尔用责怪的语气说,“可能它贪吃,但它是懂礼貌的。”
“我懂!在我们这恶劣的社会……”
凯萝尔干脆绕过花瓶走过来,坐到他身旁。
“您打算回答我的问题吗?”
他摇摇头。
“难。一切仿佛都乱了套了。”
“我看,我还没碰到过象您这样的会使交谈者入迷的人。而且,这根本是不正常的。”
“请问,”他说,“您是见到过这幅画的啰?”
“当然!这幅绘画是晚会上最精采的玩意儿,还有这位有趣的轮盘人。”
“您没看出什么古怪的事儿吗?”
“古怪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