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画面上。”
“我想,我没看出来。”
“在一个山岗上画着一个小方块。黑色的,就在山顶上。它很象阿尔杰法克特。”
“我没在意……我没有凝神看这幅画。”
“可是精灵您看到了吗?”
“看到。至少看到过类似它们的东西。”
“背景部分的那些生物呢?这些又是不同的东西啊。”
“不同的东西?跟什么比较?”
“跟朗伯特通常所画的那些生物。”
“我倒不知道,”凯萝尔说,“您原来是研究朗伯特的专家呢。”
“我不是专家。不过今天早晨,我打听到这个晚会和南希买来的这幅画以后,去了一趟图书馆,借到一本复制画册。”
“就算这些生物是不同的东西,那又怎么呢?”凯萝尔问道,“画家嘛,想到什么就有权画什么呗。”
“正是。但我们谈的不是这回事。要知道,画上画的是地球。就是说,如果这真是阿尔杰法克特,我对此没有怀疑,那么,画上画的应该是地球。可并不是我们现在的地球,不是我们所了解的地球,而是侏罗纪时代的地球。”
“您认为,他别的画上面的不是地球吗?这不可能!在朗伯特所生活的时代,一个画家是不可能画出其他东西来的,因为那时代还没有人能飞向宇宙,不能飞向更遥远的宇空,而不只是登临月球和火星。”
“不,曾经飞向宇空,”马克斯威尔反驳说,“乘的是幻想的翅膀。当时既有宇航旅行,也有到时间去的旅行,依靠的是想象的力量。从来没有一个画家会局限在‘现在’和‘这里’的死框框之内。一向都认为朗伯特画的是幻想之国。可现在我设想,他画的会不会是真实的风景和真实的生物,是他去过的地方和他看到过的那些东西。”
“就算您是对的,”凯萝尔反驳,“但是他又怎么上那儿去呢?当然,他画上的阿尔杰法克持是很难解释的,可是……”
“而我指的是奥普经常坚持的说法,”马克斯威尔说,“他回忆起尼安德人时代有戈勃林、特罗利和其他丘岗人。可他说,还有‘其他的’生物。这些生物更加恶劣,阴险毒辣,残忍冷酷,厄安德人怕他们怕得要命。”
“那您认为这幅画上就是他们啰?就是奥普回忆到的那些人吗?”
“对,我想到的就是这一点,”马克斯威尔承认,“南希也许不会反对我明天把奥普带来看看这幅画吧。”
“也许不会吧,”凯萝尔说,“可这也说不准。我给这幅画拍了照片。”
“怎么……”
“当然,我知道这样做是不应该的。可我征得了南希的同意。她说她不反对。要不,她又能怎么回答呢?我把这幅画拍下来并不是想卖照片,不过是自个儿感到高兴。嘿,就算是作为酬谢吧,因为我把西尔韦斯特带了来,让她的客人们饱饱眼福。南希很明白其中的奥妙,她不敢跟我说一声‘不’字。如果您想让我把照片给奥普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