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话当真吗?”
“当然。别怪我给这幅画拍了照。我是报复!”
“报复?对南希?”
“唔,不仅对她,而是对请我参加晚会的所有人。对他们无一例外。因为他们感兴趣的根本不是我,实际上他们邀请的是西尔韦斯特。仿佛它是一头有学问的熊或者是一个魔术师!哼,为了要看到它,他们不得不把我请来。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请我,他们也知道我有数,可还是请我。”
“我想我能理解这一点。”马克斯威尔同情地说。
“可我认为,他们不过是等于承认自己趋炎附势,妄自尊大。”
“我完全同意。”
“如果我们想把照片拿给奥普看,”凯萝尔说,“那我们就该走啦。反正玩够了。您那么坚决,不肯告诉我您跟轮盘人之间发生的事情么?”
“以后再说,”他含混地说,现在不行,也许,晚些时候再说。”
他们从大花瓶后走出来,经过大厅向门口走去,一边让开稀稀落落、三三五五的客人。
“得找一找商洽”凯萝尔说,“得跟她告别一下。”
“以后随便什么时候,”马克斯威尔答道,“写封信或者打个电话给她,解释一下没能找到她,感谢她这个令人欢悦的晚会就说,真有意思,我们永远不会拒绝她的邀请,我们很喜欢那幅画,她真能干,能搞到这样的画……”
“您不要装模作样,”凯萝尔劝他,“搞得过火,不会有收获。”
“我也这么想,”马克斯威尔承认,接着又说了一句:“万一行呢?”
他们关上身后的大门,顺着半圆形的宽敞台阶走下去。台阶一直通向公路边。
“马克斯威尔教授!”有人唤了一声。
马克斯威尔回头看了一下。邱吉尔顺着楼梯向他们跑来。
“能耽搁您一会儿吗,马克斯威尔?”他说。
“好的。但是您有什么事哩,邱吉尔?”
“跟您谈谈。跟您单独谈谈,如果您的同伴同意的话。”
“我在公路边上等您。”凯萝尔对马克斯威尔说。
“用不着,”马克斯威尔不同意,“我跟他两句话就谈完啦。”
“不,”凯萝尔坚决地说,“我等。别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