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就在于,”朗伯特解释说,“时间调整器调皮捣蛋,我再也进不了我想去的时间啦。”
萨普突然抬起双手,用手掌紧按两鬓。然后放下手来说:“请按次序来。不要着忙,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一个一个地讲。”
“我可已经对您讲清楚啦,”朗伯特说,“我只要一件事,最简单的事。我要回家。”
“您的时间机器在哪儿呢?”萨普问,“您把它搁哪儿啦?我们可以把它调整好嘛。”
“我哪儿也没有搁。其实我也不能搁在哪儿。它一直是我随身带着。它在我头脑里。”
“在头脑里?!萨普大叫起来,“时间机器在头脑里?但这是不可能的呀!”
马克斯威尔看看萨普,得意地笑了笑。
“今天傍晚我跟您谈这件事的时候,”他说,“你曾经提醒,西蒙逊没有公布过他的时间机器的任何资料。现在可弄清楚了……”
“是的,我跟你说过这件事,”萨普表示同意,“但是有哪个有健全理智和高度记忆力的人能不怀疑时间机器可以装入实验对象的脑子里呢?这是某种新的原理。我们把它疏忽啦。”他转身朝明伯特说,“您不知道它的工作原理吗?”
‘没有一点儿概念。”朗伯特答道,“我只知道,这玩意儿塞入我的颅骨之后——我可以告诉您,这是非常复杂的手术!——我就有了到时间去旅行的能力。我只需要考虑我想到那儿去,利用确定的不复杂的座标,我就到了哪儿。但有什么东西出了毛病。不管我怎么想.找总是被送来送去,象扯响铃一样,从一个时代到另一个时代,可就不是我想去的时代。”
“要知道,这也有它的优越性,”萨普沉思地自言自语,“独立作用的可能性,小体积的仪器……比我们现在所用的不知更小多少倍。否则就不可能把它装进头脑和……朗伯特,您还知道些什么呢?”
“我已经对您说啦,毫无所知。它是怎么工作的,我根本不感兴趣。不过西蒙逊是我的朋友,而……”
“可您怎么会到这儿来的呢?恰恰是这儿?此时此地?”
“纯粹是偶然。不过,到这儿之后,我断定这个城市比我去过的其他地方要文明得多。我便开始打听情况,以便确定方位。看来,我还从来没有到过这么远的未来,因为我差不多很快就了解到,你们这儿已经开始到时间去旅行,你们还有时间学院。后来我听说克莱顿小姐有我作的画,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她一定会待我很好,因此,我就上她那儿去,希望她能帮我同那些能助我一臀之力,送我回家的人联系。我正在和她谈话的时候,检查官德列顿来了……”
“朗伯特先生!”南希说,“您先请等一等,我想向您提一个问题。为什么您在侏罗代……侏罗纪……唔,在哈罗说的那个地方的时候画了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