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看清,只知道那里有个东西,它躲在山洞深处。”
“可是他从哪里冒出来的呢?有人把大树锯掉了,现在洞里谁也进不去。”
“我啥也不明白。也可能它在大树锯掉以前就蹲在那里了,结果陷在洞里出不来了。”亚当斯哽咽着说。
他的一个儿子扶着他,郡长松了手。另一个儿子挽着绳圈在收绳子。
“还有一个问题,”郡长说,“你怎么总是认为迪尼埃斯到山洞去了呢?大树已经锯掉,他不会象你这样攀着绳子下去的,要知道那儿什么绳子也没有。如果他是从绳子上滑下去的话,绳子应该还系在那儿呀。我发誓我一点儿也搞不懂。不知为什么你在山洞里磨蹭这么久,而迪尼埃斯却满不在乎地从林子里跑出来了。我多想你们哪位给我解释解释……”
这时候,亚当斯勉强拖着步子,跌跌撞撞地向山上走去。终于他看见了迪尼埃斯,他呆若木鸡了。
“您在这里?从哪儿来的?”他心慌意乱地问道,“我们两条腿都跑酸了……到处找您,您却……”
郡长掩饰不住内心的不快,打断他说:“贝恩,听我说,你还是回家去吧。这一切太令人可疑了。事情不弄个水落石出,我是不会甘心的。”
迪尼埃斯伸手指着绕绳圈的小伙子说:“我看,这是我的绳子。”
亚当斯的小儿子疑惑不解地把绳子还给他,一声也没吭。
“我们径直穿过林子回去了,这样可近得多。”贝恩说。
“晚安。”郡长很快说了一声,便和迪尼埃斯两人继续不慌不忙地向山上走去。
“听我说,迪尼埃斯,”郡长突然领悟道,“您根本没有散步,这么大的暴风雪,如果您真是在林子里散步,您身上的雪应该多得多,而看您的样子,象是刚从家里出来似的。”
“喔,可能是的,说我刚才散步来着确实不完全符合实际……”
“那真是见了鬼了,告诉我。您究竟到哪里去了。照我这个人的脾气,决不会拒绝履行自己的义务,但是这会儿要是有人把我当傻瓜,那是决不能使我高兴的。”
“郡长,我真是无法解释,很抱歉,但是说真的,是无法解释。”
“那好吧。可是这绳子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我的绳子,是今天白天丢失的。”
“大概也是设法说清楚的吗?”
“是这样,同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