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看比赛,慢慢地喝着啤酒。我拿出六瓶,当我刚刚喝完第五瓶的时候……”
“我好象记得,你是下了保证不喝酒的。”
“当然,约翰,我很难为情!可喝的是啤酒,我能喝它一整天,而且毫无醉意……”
‘好,你说下去。”
“好,我说,我坐着,喝着啤酒。打到第七局,‘美国佬’队已经领先两分,这时门特尔突然……”
“见鬼,让比赛见鬼去吧!”我忍不住了,“我想知道,你出了什么事。倒霉的是你,不是什么门特尔。”
“别的再也没有什么了。正好在第七局门特尔从空中打进了一球,然后我就看到,我在街上走着,从角落里突然冒出一辆警车。”
“你是想说,你不记得当中出了什么事?你不知道你的一桶钻石、一张画和其他一切东西是打哪儿来的?”
乔治摇摇头,说:“我告诉你的是全部经过。我也记不得更多的东西,我不打算跟你撒谎,撒谎又没有什么好处。反正你总会戳穿我的。”
我默默地看了乔治大叔一会儿。继续追问下去也没用。他也许说的是真话,即便多半是真的,不完全是真的,然而要从他嘴里掏出其他东西,我现在却没有时间。
“算了,”我说,“暂时就象你说的这样吧。现在你回到禁闭室去,安静地呆在那儿。要守规矩。我过八小时再来,尽量把你从这儿弄出去。你不要同任何人谈话,不要回答任何问题。啥也别解释,啥也别说,假如有人跟你纠缠,强迫你说的话,你就说是我禁止你讲话的。”
“钻石还会还给我吗?”
“很难说,也许这些根本就不是钻石。”
“可你自己说过要他们开张清单的呀。”
“那又怎样?我不能保证他们会把搜去的东西如数归还。”
“听者,约翰,我嘴巴干得要命,浑身没劲……”
“不,别空想。”
“嗳,只要三、四瓶啤酒,行吗?这不会有什么坏处的。这样可以润润嗓门子。一个人不会因为喝了几瓶啤酒就醉的。昨天我根本就没有喝醉,我发誓,一点儿也没醉……”
“深更半夜叫我到哪儿给你弄啤酒?”
“你那冰箱里总是有好几瓶藏着吧,无非是让你跑六条街就是了。”
“好吧,我跟局长说说看。”
局长毫无异议:行,就让乔治大叔把啤酒喝个够吧,这没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