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了解你。没有这个龌龊勾当……”
他甚至气得喘咳起来。他这是活该。在我们州的所有吹毛求疵的法官中,他是顶顶讨厌的一位。
“如果你打算下一道命令,把乔治当作逃犯关起来的话,那么你可别忘了,头一次逮捕他时就没有证据。”
“见鬼,还要什么证据?一桶钻石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假如那是真的话。”
‘这是货其价实的钻石,你放心好了。加里·约翰森今天早上验看过了。他肯定,钻石无疑是真的。照他的话说,根本问题只在于,地球上没有这么大的钻石,没有任何钻石会有它们那样纯。”
查理停了一会儿。接着,又放低沙哑的声音说:“听着,约翰,你说实话,出了什么事?我谁也不……”
“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你同乔治谈过话,他跟局长说,是你命令他不要回答任何问题的。”
“这是通常的法律手续,”我说,“这一条你是驳不了的。还有一点,你要负责,不要把钻石无意中失落掉。我让切特开了清单,并且,由于缺乏罪证……”
“那么,他从局里逃跑的事又怎么说呢?”
“逮捕人要有合法的理由,这是前提。”
查理砰地一声扔下听筒。
我坐到椅子上,想把头绪理一理。然而,整个事情好象太离奇了,真需要彻底弄个明白。
“多罗蒂!”我喊女秘书。
她探头进来,显出一副勉强的样子,从整个情况来看,她同全城的人一样,已经听说发生什么事了,而且总的说来,她对乔治大叔的印象并不很好。我跟他的关系使她不满,她一有机会就强调说,我要为他花去不少钱和时间,并且没有任何希望得到补偿。这当然是事实。但总不能坐等这个城里垃圾场的主人付给律师出奇的酬金呀。再说,乔治又是爱尔西的叔叔。
“多罗蒂,给我接明尼阿波利斯艺术学院的凯尔文·罗斯,他是我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