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忐忑不安,我真担心,如果乔治大叔真用一种奇妙的手法偷到国家博物馆去的话,那我们俩就完蛋了。
“图鲁兹·洛特列克的画从国家博物惊失落了,博物馆管理处在等待有朝一日有人会把它送回去,所以才秘而不宣,这是完全可能的。”凯尔继续说,“虽然在这种情况下,通常他们会通知一些大型博物馆或者通知一些估价员。”
他困惑莫解地摇摇头。
“可是谁又能想到这一点呢,我真猜不透。当然,也有可能是把偷来的画卖给了一位收藏家,后者将悄悄地欣赏它。不过这得事先商定,此外,冒险购买象《穆棱-鲁日卡德里尔舞》这样人所共知的杰作的收藏家是不多的。”
我抓住他话头说;“那就是说,你排除了乔治大叔偷画的可能性?”
凯尔为难地看着我。
“据我所知,你的这个乔治大叔未必能有识别两幅不同的画的本事。”
“说得对。”
“那么,关于偷窃的说法就不成立了。看来,这张画他是从什么地方拣来的。可是,在哪儿拣到的呢?这可是个问题呀。”
我对此一点儿也帮不上他的忙。
“应该立即打电话到华盛顿。”凯尔说。
我们一起回到我的住处,开始工作。
多罗蒂在客厅里碰见了我。
“舍尔东·列伊诺利茨在办公室等您呢。”她冷冰冰地说,“是位空军上校。”
“那我就在这儿打个电话吧。”凯尔抱歉地说。
“列伊诺利茨上校已经等您一个多小时了。他好象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多罗蒂显然想让我知道,她不赞成我同文艺界的人打交道,更责备我同空军的代表人物会晤。她最生我的气的是,我居然临时通知爱尔西说有客人来吃午饭。我的女秘书确实光火了。但是她受的教养太好了,对我太忠城,就象忠于主人一样,所以在凯尔在场的情况下才没有跟我发火。
我走进办公室,列伊诺利茨上校已经在那儿了。
他显出极不耐烦的神情,坐在椅子边上,像打鼓似的用手指愤怒地敲着椅子。
看到我,他中断了他的音乐练习站立起来。
“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您就是佩杰先生?”